慕淮在旁邊的僻靜巷子看到人。
幽靜小巷,小姑娘安靜的立於樹下,滿目虔誠的凝視隱在綠葉間的誘人果子。
小巷盡頭吹來涼風,拂過小姑娘的裙角,恍如即將乘風歸去的仙子。
沙沙沙——
樹葉晃動。
空氣中仿佛都飄滿了果香。
慕淮發現她其實很好看。
安靜的時候。
給人一種寧靜致遠,溫柔繾綣的感覺。
但一想到她說話那個氣人的樣子,慕淮什麼心思都沒了。
嗯……那果子能吃嗎?
明殊兜着果子從巷子出來,見慕淮站在這裏,微微吃驚,並護緊果子,「皇叔,您怎麼還沒走。」
慕淮一言不發的轉身。
明殊:「……」幹什麼啊?
哪根筋沒搭對?
慕淮走得不快,似乎故意等着明殊,淮王府和皇宮是兩個方向,慕淮卻有意送明殊回去一般。
直到看到皇宮巍峨的輪廓,他慢慢的停下步伐,背對着明殊道:「沒事不要出宮來。」
明殊有點莫名其妙。
這位便宜皇叔今天很反常啊。
不會是因為自己燒了畫,他給氣出毛病來了吧?
「皇叔,你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要不要……誒,皇叔別走啊。」
明殊話還沒說話,慕淮先一步離開,他怕自己一會兒聽到什麼不中聽的,又想掐死她。
明殊撓撓頭,瞅瞅兜着的果子,立即眉開眼笑,將慕淮扔到腦後。
明殊回神天祠被祠主好一頓臭罵,明殊那無所謂的樣子,氣得祠主直接關她禁閉。
明殊面對小黑屋,鬱悶不已。那畫是皇帝賜給她對不對?那就是她的對不對?她是燒是撕是送人,她自己還不能做個決定了?
「沒我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祠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接着就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好一會兒知棋的聲音才透過門響起,「公主……您沒事吧?」
「知棋啊,這裏好黑,你給我弄點吃的來壓壓驚唄。」
「……」黑和吃的有什麼關係嗎?知棋為難,「公主,祠主說了,不能給你送吃的。」
「你偷偷送,我不告訴別人。」
知棋還沒回答,就被人打斷,「知棋,祠主叫你,這裏交給我看着。」
「啊,可是……」
「快去吧,祠主等着你呢。」
知棋和外面的人糾纏一會兒,但效果不佳,知棋只能愧疚的讓明殊好好反省,她會求祠主趕緊將她放出來。
明殊生無可戀的趴在門上,等她被放出去,早就餓死了。
「公主,祠主關你禁閉也是為了讓您避避風頭,陛下那邊正大發雷霆。您暫且委屈一下,等風頭過了,祠主就會放您出來的。」
老狐狸真難伺候。
小黑屋裏只有開得非常高的一個小窗戶,明殊壓根夠不着,更別說她現在還不會七十二變,飛不出去。
明殊盤腿坐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光線越來越暗。
小黑屋裏更暗了。
明殊摸着餓癟的肚子,好餓啊。
她雙手合十,會有人給朕送吃的來,會有人給朕送吃的來,會有人給朕送吃的來。
咔。
有人從小窗戶往裏面扔了石頭,砸在明殊面前的地板上。
明殊眨眼,現在預言都這麼快了?
「你在裏面嗎?」刻意壓低聲音自小窗戶外面響起。
太子?
他怎麼來了……
明殊靠近小窗戶那邊,「太子有事?」
外面一陣奇怪的動靜,接着明殊就見小窗戶門口出現一道黑影,太子的聲音清晰不少,「我不是讓你好生保護這具身體,你今天跑去幹什麼了?出什麼事誰負責?」
明殊:「……」大半夜的爬牆教育朕,這太子怕是有毒。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但你不能讓她的身體有一點損傷,這身體不是你的。」
「太子現在有個很嚴峻的問題。」明殊打斷慕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