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似乎……
並沒有懷疑過她。
從她出現,到接受她的東西,他嘴上雖然懷疑,可心底從來沒有那個念頭。
太子殿下握緊身上的披風,這個刁民……
他們在這裏被關了兩天。
兩人誰也不給誰好臉色,你懟我我就懟你。
你不懟我,我想法設法也要懟你一句。
仿佛不懟一句,就渾身不舒服似的。
第三天清晨。
明殊聽見外面有馬蹄聲,以及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
太子殿下看她一眼,像是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般:「一會兒你自己找機會跑。」
太子殿下的話音落下,房門就被人打開,光線傾瀉進來,空氣里飛舞着灰塵。
「太子殿下,出來吧。」
太子殿下起身,披風掉在地上,他毫無畏懼的走出房門。
外面的院子裏停着一輛馬車。
馬車四周站着不少人。
車簾被人掀起,錦衣華服的男人從裏面出來,面上帶着笑:「哈哈哈哈,太子殿下勿怪,這齣了點小意外,耽擱時辰,這麼多天才趕到。」
男人在下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爽朗的笑聲在整個院子裏傳開。
「果然是你。」
男人拱了拱手:「正是微臣。」
「呂大人,都到這份上,還裝模作樣有意思?」太子殿下冷哼:「你不累,本宮看着都累,特別是你還長得這麼丑,本宮看着就倒胃口。」
呂大人收回手,雖然還在笑,可明顯比剛才冷了幾分:「太子殿下,您這可就有點得罪人。」
他現在是自己的階下囚,竟然還敢如此和自己說話。
真當自己還是太子殿下。
「得罪呂大人沒有好下場是吧?」太子殿下接他的話:「那本宮真想看看,得罪呂大人會是什麼下場,被人浸鐵水,還是被人千刀萬剮。」
呂大人胸有成竹,並不在意太子殿下的出言挑釁,反而順着道:「殿下要是喜歡,微臣自然願意每樣都伺候殿下。」
「您身邊的人,我可是都仔細的引開了,哎,說來也是微臣幸運,正巧殿下不會武功,讓我撿了個漏,不然這事……」
呂大人攤手,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太子殿下此次是來查一樁案子,因為牽扯過大,呂大人這一黨就想殺人滅口。
「當初微臣就告訴殿下,別查這件事了。」呂大人嘆氣:「可殿下不聽吶,也不願意跟微臣一同發財,那微臣就沒辦法,殿下,這可是您逼微臣的。」
「是嗎?」
對面男人雖然狼狽,氣勢卻一點也不弱。
他是東宮的太子。
太后一黨對他虎視眈眈,可他沒有皇帝那麼好拿捏。
「呂大人,你知道你做錯了一件什麼事嗎?」
呂大人心底微微警惕起來。
餘光掃過四周,都是自己的人,沒有發現異常。
「不知微臣做錯了什麼事?」
太子殿下嘴角上揚,露出冰冷諷刺的弧度:「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我。」
呂大人心中的不安無限擴大。
空氣里有聲音響起,呂大人一轉頭便見無數人從空中掠來。
「呂大人以下犯上,格殺勿論!」
太子殿下的聲音傳遍整個院子。
空中掠來的人,完全不給呂大人的人機會,見血封喉。
「太子殿下,我真是小看你了!」
「過獎。」太子殿下負手而立:「畢竟本宮是太子,你不是。」
呂大人咬牙。
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都殺死在這裏。
幸好……
以防萬一,他今天也不是就帶這麼一點人來。
呂大人從袖子裏摸出信號彈。
「都給我上!」
太子殿下皺眉看着在天空炸開的信號彈:「速戰速決!拿下以下犯上的亂臣賊子!」
院子裏交戰的更加激烈,呂大人被人保護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