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從洛塵眼中看到他在等自己卑微求他,看到他想嘲諷她;蘇黎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不會把自己的尊嚴放在洛塵腳上給他踩。
所以,她朝洛塵冷冷的笑了笑,笑的很詭媚,讓人看不透。
隨後,蘇黎從批鬥椅上站起來,快速走到茶几跟前,抓起那隻厚重的水晶煙灰缸站在洛塵跟前,揚起手臂「砰」一下,狠狠把煙灰抽砸向自己額頭。
整個過程,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蘇黎用煙灰缸砸自己時,眼睛直勾勾盯着洛塵,甚至沒眨一下。
洛塵反應過來時,蘇黎已經滿額頭是血,鮮血順着她的額頭流到她的臉上,「啪啪啪」滴在地上。
更讓洛塵震驚的是,蘇黎砸自己的時候,沒眨眼睛,這女人是有多狠、多冷的心,才不會眨眼?
對於梁家二小姐,洛塵越來越搞不懂。
參與這場鬧劇的人全傻眼,幾個女人反應過來時,不禁「啊…」失聲大叫。
梁暖暖的眼淚撲簌而落,她父母去世的早,姐妹倆是爺爺帶大的,她打小就疼梁友友,有什麼好東西都留給她,看到她傷痕累累的模樣,梁暖暖心疼到無法呼吸。
甚至覺得梁友友嫁給洛塵是個錯誤,天大的錯誤。
許家兩姐妹懵逼了,沒想到蘇黎下手這麼狠,真把自己砸了,一時之間,還有點怕蘇黎這股虎頭虎腦的傻勁。
洛塵屏住呼吸,挑起蘇黎的下巴:「梁友友,你狠!這事一筆勾銷。」
洛塵再一次把眼前的女人算錯,不得不服輸;但是看她把自己砸的滿頭血,他輸的心服口服。
「二小姐,你幹嘛這麼傻?你怎麼不說二姑爺腦袋是我砸我,我去替你坐牢啊。」小梨心疼死了,恨死洛家人,專門欺負她家兩位小姐。
「友友,痛不痛,姐姐帶你去醫院。」梁暖暖哭成了淚人,洛清在一旁扶着她。
「姐,我沒事。」蘇黎很能忍,心想,這點傷和陸展的仇比起來又算什麼。
「洛清,你傻站着幹嘛?趕緊打電話把醫生叫過來。」洛夫人也被嚇傻了,沒想到平日瘋瘋癲癲的梁友友會有這樣的壯舉,對她還是有幾分敬佩的。
頓時,客廳又鬧騰了,嘀咕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關係怎麼鬧到這一步,以前再差也沒弄成這樣。
「胡鬧,簡直是胡鬧。」洛塵的爺爺老首長突然回來了,洛老爺緊跟在後,看洛塵的眼神很惱火。
「爸。」洛夫人連忙起身問候。
「爺爺,六叔。」其它的小輩也跟着起身打招呼。
「何欣,孩子們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怎麼能跟着他們一起胡鬧?」老首長見蘇黎滿臉是血,快氣出病了。
「爸,我也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友友她太衝動了,她砸腦袋時我們都沒反應過來,不然肯定會拉住她。洛夫人委屈,她都提出解決辦法了,梁友友非要砸自己,她能有什麼辦法。
老首長舉着拐棍,把屋裏的人指了一圈:「沒一個好東西,都是閒着沒事吧!」
「爸,您別生氣,趕緊坐吧!」洛夫人把老首長扶着坐了下來。
「老首長,我家二小姐昨晚跪了一夜,膝蓋都腫了,走路也走不穩。」小梨哭着告狀,小手按着蘇黎腦袋,幫她止血。
洛塵懶懶散散坐在沙發上,眼神一直沒有從梁友友身上離開,感覺她比以前引人注目了,瘋的夠可以。
老首長坐下之後,舉起拐仗打了洛塵一下:「你個狗東西,你想幹嘛?你想把友友逼死?」
「爺爺,你別血口噴人,你看我想理她嗎?」洛塵立馬把腳縮回來,很嫌棄瞟了蘇黎一眼。
老首長氣的胃痛,嘀嘀咕咕把大夥罵了一遍,這時醫生來了,把蘇黎的腦袋包紮好了,小梨扶着蘇黎回臥室換了身衣服,又回到了客廳,坐在客廳中央的批鬥椅上。
老首長見她狼狽,語重心腸的問:「友友,你和老七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砸他的腦袋?你把話和大家說清楚,別不明不白讓他囂張。」
梁友友平時雖然調皮,但不壞,老首長挺喜歡她。
「洛塵他想**我,我就砸了他。」蘇黎的態度冷冷清清,反正這事洛塵不佔理,她不怕說出來。
「啊?」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