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鼓着臉點頭:「你是領導,是白家少爺,我總不能帶你去你下不了筷的地方吃飯,那也太沒誠意了。」
田野是打心眼感激白景對她的指點,更感激他今天沒站在顧姍妮那邊幫顧姍妮出頭,不然她真得辭職了,還會氣的好久吃不下飯。
白景看着田野的乖巧,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的誠意,的確很足。」
於是,兩人便一起進了飯店。
白景走在田野旁邊,從她的言行舉止,以及她剛才說升職的興奮眼神,可以看出田野沒有朋友。
她若是有朋友,估計早就跟朋友分享她升職的事情,剛才跟他提升職的事情,就不會那麼興奮。
所以,白景故意問:「田野,你有朋友嗎?把你朋友叫出來一起吃飯。」
田野聽到朋友兩字,突然愣了一下,覺得好尷尬,不知該怎樣回答白景。
田野以前是有朋友的,是和周皓然戀愛之後,他就不准她跟任何朋友來往,說是怕她學壞。
田野若是對他有半點不聽從,周皓然就免不把她毒打一頓。
田野被打怕了,久而久之,和那些朋友說沒聯繫。
別人約她吃飯,周皓然一會兒一個電話催她回家,在電話里對她又凶又罵,後來就沒人約她。
白景突然提到朋友兩字,田野覺得好陌生,好久沒聽到這個詞。
她抿了抿唇瓣,難為情的說:「她們在忙,改天再請她們吃飯。」
田野心想,就算她打電話叫她們出來吃飯,也沒有人會來應約吧!
她前段時間得知以前一個很好的朋友結婚生子,對方卻沒有給她發請貼。
那一晚,田野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哭了整整一夜。
田野知道,她和周皓然在一起,把她的整個人生改變了,變的很不開心,但她沒辦法離開那個男人,這是她欠他的,她必需還。
「男朋友呢?沒有男朋友嗎?」白景知道田野有男朋友。
今天他是故意提的,因為感覺到,田野有男朋友和沒男朋友是一回事,她總是獨來獨往,看不到女人在戀愛中的一點點開心。
白景提到男朋友,田野更尷尬,甚至還有恐懼。
她不是怕白景知道她有男朋友,她是怕周皓然知道她跟白景吃飯,估計要打掉她半條命。
一時之間,田野害怕的要命,兩隻手緊緊擰在一起,好想現在就回去,過她一個人平靜的生活。
但是,是她先提出請白景吃飯,人都來到飯店大廳,又怎麼好意思退出去。
田野和白景吃飯,當真是拿命在跟他吃飯,拿命跟他交朋友。
田野緊張了一番,故作淡定的說:「我有男朋友,他也在忙。」
田野沒有告訴白景,她的男朋友偶爾才會見她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把她的錢拿去,就是把她打一頓,不見的時候,田野反而更輕鬆。
白景笑着打趣:「田野,你男朋友心真寬,放着你加班不接,升職不陪你慶祝,他有那麼多事情忙嗎?就不怕女朋友被人挖走?」
田野尷尬一笑:「白總,你說笑了。」
這會兒,田野沒有任何心情吃飯,怕的要命,生怕被周皓然發現。
於是,田野上樓的時候,還特意點了一個雅廳的包間,沒在大廳吃飯,怕的就是遇上周皓然,或者周皓然的熟人。
兩人在餐桌跟前坐下來之後,白景微微皺着眉頭問:「田野,你好像突然不開心,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田野馬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怎麼會呢!白總你點菜,不用替我節省的。」
田野話音落下,就把餐單遞給白景,讓白景點菜。
白景接過菜單,順勢點了幾個菜,情緒也跟着田野一塊兒低落。
白景後悔自己剛才嘴多,不該提她朋友和男朋友。
但是,有很多事情,他不提就沒辦法了解田野,而他偏偏是想了解田野的。
為了讓田野恢復情緒,白景又故意問地:「田野,你中午說你可以處理好跟同事的人際關係,看來處理的挺不錯。」
果不其然,白景提起這件事情,田野的情緒突然轉移,她說:「哪有!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我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