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洛塵又在威脅蘇黎,很不喜歡她霸佔自己的房間。
蘇黎冷冷清清丟了句:「你可以選擇去其它房間,或者睡沙發地板。」
洛塵抓起枕頭,不輕不重砸在蘇黎臉上,不溫不火的問:「梁友友,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家姓什麼?」
洛塵對蘇黎的感覺很糾結,她不像以前那樣黏乎他,洛塵很自在,可想起她前後差距的變化,又有點不甘心,似乎有男人的通病,女人就應該圍着他轉,特別是從前就喜歡他的女人。
儘管是他討厭的也好,那也只准他對她冷眼相對,他絕不容許自己是被冷落一方。
蘇黎心情不太好,只顧着琢磨怎麼找陸展報仇,怎麼讓他血債血償,沒有心思和洛塵抬槓。
於是,抬頭冷不丁看了洛塵一眼,不在意的說:「洛塵,你別沒事找事。」
緊接着,蘇黎抱起枕頭和抱被子很自覺把沙發鋪好,不動聲色躺在沙發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不去理會洛塵。
洛塵和陸展相比,他太不重要,根本不值得她在這個時候消耗精力和他斗。
蘇黎突然的妥協和平靜,洛塵很詫異,和蘇黎訂婚以來,洛塵沒有一次把她猜中,她一如既往的不搭理他,根本沒把他放在眼中,甚至不會拿正眼看他。
就算兩人偶爾有所交流,她也不會討好他,反而針鋒相對,似乎真不想和他過日子。
洛塵坐在床上,目不斜視盯着蘇黎的背影,突然想弄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什麼,難道說她移情別戀了麼?
蘇黎態度的巨差,洛塵除了用變心解釋,找不到其它理由,況且20歲的女孩,情感本來就不穩定,今天這個是男神,明天那個是老公。
想到這裏,洛塵突然有點小興奮,倒想看看是誰家小子這麼倒霉,被梁友友看上。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他肯定會送梁友友一份大禮,他手裏握着梁友友不少把柄,整她輕而易舉。
何況她膽子大的狠,剛剛和他訂婚,就敢提毀婚,就敢背着他偷人,還真是給了大家驚喜,他既然如此不檢點,他一定讓她坐實這個名。
蘇黎睡在沙發上,所想的事情和洛塵沒有辦點半關係;洛塵想的每一件事情卻關於她。
不知不覺,蘇黎已經悄悄侵入洛塵的大腦,至少讓他開始動腦子和她過招,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洛塵自己還沒意識到這點。
蘇黎回憶陸展那天晚上的那把大火,哽咽了,心裏好酸,好想父母;最痛苦的是,蘇家被燒的一乾二淨,而她已是梁友友,她沒有任何關於蘇家的留念,甚至連張照片都沒有。
蘇黎好恨,恨死陸展,卻只能把這恨意化成淚水,咬着牙躲在被窩裏抽泣。
她想了一百種報復陸展的方式,恨不得現在衝進陸家,一把火把他們家也燒了,但是知道這不現實,她需要等待合適的時機,讓陸展一輩子翻不了身。
洛塵的警惕性很高,即便蘇黎哭的很輕,洛塵還是聽到了她的抽泣,他睡覺很討厭有聲音,特別是女人半死不活的聲音。
因此,他心煩意亂踢了踢被子,低聲警告:「梁友友,你他媽夠了,再哭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扔出門外。」
蘇黎沒想到自己這么小的動靜也把洛塵驚擾了,她屏住呼吸結束一切動靜的時候,洛塵卻猛然從床上翻起來,快速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扯開她的被子。
責問:「梁友友,你有病嗎?大半夜不睡覺哭什麼哭?是你自己抱着被子睡沙發,你委屈什麼?」
洛塵要被蘇黎整瘋了,這個女人總有辦法整他,變着法整他,讓他不舒坦。,
蘇黎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乾眼淚,一把扯過洛塵掀起的被子:「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他媽吵到我睡覺了。」洛塵很不耐煩。
蘇黎咽了一口口水,扭過頭不去看洛塵,眼淚卻止不住往外落,她想爸媽,想的心痛,想起那把火,她好無助;她後悔自己當時不懂的知難而退,非要和陸展抬槓。
她在想,如果當時她假意答應陸展的求合,然後和父母商量退婚的事情,陸展就沒有機會對蘇家下手。
蘇黎自責,自責是自己害了蘇家,她恨陸展,想去找他拼個魚死網破,奈何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