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外婆她不是想把你母親的遺體領回去,她是在打你和你姐姐的主意,她趁我把注意力放在你母親身上的時候,把你和你姐姐從白家偷走。」
「她把你們分別的送人,說是讓我也嘗嘗父女相隔的滋味,讓我一輩子見不到女兒,我無論怎樣跟她解釋,她就是不聽,我在她家門口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求她把孩子的下落告訴我,而她卻抱着你母親的照片患上了抑鬱症,她一見到我就發怒,就是不肯把你和你姐的下落告訴我。」
「她守口如瓶了22年,不管我怎樣求她,她從來就沒有原諒過我,四年前,她得了老年痴呆症住進療養院,我本來想去套她的話,她卻不記得自己有過兩個外孫女,只記得她有一個女兒,被我害死的。」
白銘解釋完,他的情緒低落了。
蘇黎低着腦袋也沉默了,沒想到自己和梁友友是被外婆送人的。
這事,要是追究起來,還真怨不上白銘。
蘇黎抿了抿唇瓣,想要和白銘說些什麼時,白銘見她久久沒說話,突然又說:「友友,你離開白家的時候,還不到滿月。」
接着,他又補充:「你姐那時候也才兩歲,你生下來跟你姐長的一模一樣,不知道你姐現在在哪裏?還要多長時間,我才能把她找到。」
蘇黎見白銘提起她,她有些慌張,眼神亂躲,不知道該和白銘解釋蘇家那把大夥。
如果白銘知道她不在,肯定會難過,她和梁友友之間,不管少了誰,他都會痛苦。
於是,蘇黎只是淡然一笑,沒在這個時候告訴白銘,說她已經不在了。
她不忍心告訴白銘,不忍心讓他在這個時候悲喜交加,至少要讓他開心一小會,再來接受悲傷的事情。
白銘見蘇黎笑的很淡然,他不好意思的說:「友友,其實我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媽去世之後,我對你是帶有情緒的,所以你從生下來被你外婆送走,我一次沒抱過你,對不起。」
蘇黎深吸一口氣,笑着說:「你那時候的心情,我能理解。」
蘇黎並不是因為自己不是梁友友,所以不在乎她小時候是否被白銘抱過,而是真的挺能理解白銘失去妻子的痛楚。
她想,白銘在她母親季雨去世之後,應該不僅僅是沒抱過梁友友,那段時間他應該也沒抱過她,只顧着難受了。
白銘見蘇黎沒有責怪他,對他沒有前幾日冰冷的眼神,白銘小興奮的提議:「友友,有個事情我想跟你商量。」
白銘平時的話極少,這次是遇上多年不見的女兒,他的話才變多。
畢竟22年沒有相見,畢竟蘇黎是他和季雨的親生孩子,即便季雨當年為了生她把命丟了,他早就釋懷了。
時隔22年,再次把女兒找回來,那種心情是旁人無法理解的,他打心底開心,高興女兒回來。
找了她們22年,不僅僅是要給季雨一個交待,更因為他愛她們,想把自己的愛給她們,守護她們。
難過的是,父女分別的太久。
再次相見,他年紀不輕,人生已經過半,女兒也要為人母親了。
蘇黎見白銘一本正經盯着自己,情緒有點激動,她抽了抽鼻子,調節着情緒:「嗯!你說。」
白銘直奔主題:「友友,你爺爺已經去世,如果我把你認回白家,梁暖暖就變成孤兒,我想把梁暖暖一起認回白家,梁暖暖大你四歲,她在你們三個當中,排行老大,你另外那個姐姐大你兩歲,她是老二,你最小排行老三。」
「梁家照顧你這麼多年,我很想為梁家做點什麼,她們把你當親生女兒,我以後肯定會把梁暖暖當親生女兒。」
白銘是真心誠意想把梁暖暖和蘇黎一起認回白家,給梁暖暖也正個名分,做她的娘家後台靠山。
何況梁家把他的女兒教的這麼好,他於情於理都應該報達梁家。
幫忙照顧好梁暖暖,是他現在唯一能為梁家做的事情,即使想從其它方面報達,梁家也已經沒有人了。
蘇黎聽着白銘的提議,眼睛豁然睜大。
白銘的提議跟她不謀而合,她今天跟白銘洽談,正要提及此事,讓白家把梁暖暖一起認回去。
不提梁家這麼多年對梁友友和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