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再次回到側邊的小花架下面時,田野還老老實實拉着褲腿坐在原地等白景回來。
白景對田野,很無奈,不知道田野的膽怎麼這小,這麼聽話。
不過,他當年就是因為她乖巧安靜,長的像娃娃,才會暗戀她。
自田野以後,白景再也沒對哪個女孩有過怦然心動的感覺,就算現在看到田野,他還是時常想起當年的那份感覺,對田野無法放不下。
小柯都看出來是什麼回事,只有白景還在不知不覺中。
白景再次蹲在田野跟前的時候,低下腦袋湊近她傷口,輕輕吹了口氣,問:「田野,還疼不疼?」
田野感受着白景的溫柔,瞬間紅了眼圈,從來沒哪個男人如此關心過她,田野被感動了。
她的男朋友周浩然從來沒對她溫柔,那個男人除了把她往死里打,問她要錢,沒有對她做過任何
事情,包括睡覺和親吻她。
所以,田野和周皓然雖然談了多年戀愛,她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發生,周皓然只會在公共場合時,牽她的手,或者摟她的肩膀。
因此,白景的關心,讓田野的心卻觸動了。
然而,只是觸動和感動,田野沒有任何其它的想法,她沒那個腦袋。
白景見田野紅着眼圈愣愣看着他,抬起右手輕撫她的臉和眼睛:「田野,是不是很痛?」
田野馬上把白景的手拿開,搖頭:「沒有,不痛。」
田野身上這點燙傷和顧姍妮打的那記耳光,對于田野來講,已經是夠輕,周皓然打她的時候,那才是恐怖,田野每次都以自己會被他打死。
但是,周皓然沒把她打死,把她打死,他不僅要負法律責任,以後不開心的時候,他還沒出氣筒。
白景定定看了田野兩眼,擰開藥膏的蓋子,抹了一些藥膏塗抹在田野的傷口上,繼而又湊近她的傷口吹吹氣,以示緩解被燙傷的疼痛。
田野尷尬了,但沒敢把白景推開,就當作是老闆照顧員工。
她心想,若是白景真對她有想法,想搞職場潛規則,她就辭職不幹了。
白景的行為舉止,不怪田野胡思亂想,哪有老闆對員工這麼好,還親自擦藥,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正是因為如此,田野今天上午在跟顧姍妮爭執,沒說那份策劃案白景也有參與。
她要是真說出口,大家肯定會覺得她瘋了。
白景給田野擦完藥膏,順勢把藥膏塞進田野的口袋裏,交待:「有時間的時候記得多抹幾次,好的快一些。」
「嗯嗯!謝謝白總。」
白景聽着田野的道謝,抬起眼帘,直勾勾盯着田野看了片刻,繼而坐到她身邊,若無其事捏住她的臉,把她的腦袋扭了小半圈,和他面對面而視。
他問:「田野,你臉和額頭這些黑色點點是什麼?前幾天都沒有。」
白景一問,田野又尷尬了,感覺自己尷尬的事情真多,還總是被白景看到。
白景見田野不說話,把她的嘴巴捏成一個o字型,「嗯?」一聲追問。
此刻,白景看着田野粉嫩嫩,水靈靈的唇瓣,好想親吻一口,但他把這種衝動抑制下去了。
白景清楚的記得,田野是有男朋友的,他如果再有半點越雷的舉動,田野肯定不會再理他。
他雖然沒和田野相處過很久,沒有過深交,但白景對田野太熟悉了。
四目相對,田野臉紅通,把她臉上那些仙人球的刺都給遮住了。
她眨了幾下眼皮,一本正經的回答:「是仙人球的刺。」
白景聽着田野的回答,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這傢伙怎麼把仙人球的刺扎到臉上的?太奇葩了。
白景不輕不重把田野放開,憋着笑着問:「你怎麼把仙人球的刺扎臉上的?」
白景若是知道田野臉上那些刺,是被顧姍妮推撞到仙人球上,他肯定笑不出來。
田野揉了揉自己被白景捏過的臉,鼓着臉說:「不小心撞上仙人球了。」
白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下次走路小心點,別把自己紮成仙人球。」
「我知道了。」
田野說着就要起身離開,白景卻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