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牧琛推門而入,看到蘇黎的那一刻,眉心立即皺了起來,問:「友友,你臉怎麼了?」
蘇黎連忙捧着自己的臉,眨巴着大眼睛,問:「我的臉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就是突然好癢,有點痛。」
紀牧琛立刻走到蘇黎跟前,把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盯着她紅紅的臉,說:「肯定是昨天晚上沒卸妝睡覺,過敏了。」
「我的媽呀!」蘇黎欲哭無淚,她難得畫一次妝,居然還搞的過敏,心塞死了。
「趕緊去洗手間把妝卸掉,然後去醫院看看。」紀牧琛看上去比蘇黎更加緊張。
蘇黎皺着眉心,嘟着嘴巴,撓着紅臉,嘆着氣朝洗手走去。
紀牧琛跟在她的身後,提醒:「友友,別撓臉了,再撓臉就花了。」
站在鏡子跟前,看見自己滿臉的紅疙瘩,蘇黎「啊…」一聲尖叫,被自己嚇傻眼了,她的臉居然花成這樣,她還能出去見人嗎?真是要命。
紀牧琛眉心一鎖,立馬抬手堵住耳朵,嘴角的笑容很無奈,耳膜被蘇黎震的嗡嗡直響。
蘇黎身子向前傾,摸着自己的臉,焦慮的說:「糟了!糟了!這張臉毀了。」
紀牧琛向前邁了兩步,緊緊站在蘇黎旁邊,再次把她的手從臉上拿開,淡定的說:「沒你講的那麼誇張,趕緊洗澡換衣服去醫院。」
蘇黎仰着腦袋,可憐巴巴盯着紀牧琛,問:「牧琛哥,你看到我這樣子,不噁心嗎?」
「你再狼狽我都看過,不噁心。」紀牧琛笑的很好看,揉着蘇黎袋的大手很溫柔。
梁友友小的時候,紀牧琛給她換過尿不濕,她初次來例假,紀牧琛給她煮過米酒湯圓,她被洛塵惹哭,他給她替過手帕。
梁家父母去世的早,背景又不好,姐妹倆過的太謹慎,所以紀牧琛對她們一直很照顧。
本來梁爺爺是要把梁暖暖許給紀牧琛,可是梁暖暖那時候和洛墨在談戀愛,而且紀牧琛對她們姐妹倆也沒那方面的意思。
所以後來,一個許給了洛清,一個許給了洛塵。
然而,紀牧琛對梁友友的好,全被梁友友帶走了,如今他眼前的梁友友早已不是原來的梁友友,壓根就沒有原來那段回憶。
蘇黎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得出來紀牧琛和梁家姐妹的情誼,委屈兮兮的說:「那你先出去,我洗好了就去醫院。」
片刻之後,蘇黎從洗手間出來時,已經是全副武裝,帽子、口罩,眼鏡,能遮的地方,她都給遮住了。
紀牧琛哭笑不得,連忙摘下她的口罩:「本來就過敏,再捂着臉就爛了。」
蘇黎伸手去奪紀牧琛手中的口罩:「不行,頂着這張臉,我出不了門。」
「你後天上學怎麼辦?」
接着,他又安慰:「沒多大的事,過敏退下去,漂亮的小臉蛋就回來了。」
紀牧琛倒是沒有絲毫的嫌棄蘇黎,拉着她的手腕,就把她領去了醫院。
路上,蘇黎一個勁的照鏡子,想着自己千萬別把梁友友這張臉給毀了,不然白長這麼漂亮。
由於心情不好,蘇黎都懶的下車過早,還是紀牧琛給她買回來,塞在她手裏,讓她在車上吃。
蘇黎坐在副駕座上,手裏捧着早餐,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居然讓堂堂的紀大書記給她買早餐,太奇妙了。
換在以前,蘇黎壓根不敢想像這方面的事情。
「盯着我幹嘛啊!趕緊吃早餐。」紀牧琛再次啟動車輛,情緒依然很平靜,蘇黎甚至猜不到,紀牧琛到底會因為什麼事情有情緒?他總是這樣好的脾氣,溫潤如玉,比洛塵那騷包好太多。
半個小時後,紀牧琛領着蘇黎來到了醫院,他的秘書早已在醫院門口等候,醫生也已經幫蘇黎預約好。
三人進入醫院時,格外的顯眼,一是因為紀牧琛的身份引起了大家的圍觀,大夥還以為他只是和紀牧琛長的相像而已的人;二是因為蘇黎那張紅臉吸引了不少人。
當然,還是有人認出了他們,只是沒敢上前打招呼而已。
秘書領着蘇黎和紀牧琛會診之後,醫生說是一般的化妝品過敏,讓她在理療室做冷敷消過敏的面膜,之後又開了一些藥和面膜讓蘇黎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