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曦看着寒小村那股嘚瑟勁,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怎麼平時看着挺聰明的一個人,突然就變傻,章程能答應紀景嗎?
「洛曦哥,你說我能不能幫紀景牽牽紅線,你看他今天晚上的樣子,整個人都頹廢了。」
「你可以試一下,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寒小樹想做的事情,只要不違背他的大原則,洛曦都不會阻止。
「那我抽時間打探一下章程的口風,給她兩個選擇,一個紀景,一個秦牧,他肯定選紀景。」寒小樹信誓旦旦。..
洛曦欲哭無淚,難道章程就不會兩個都不選嗎?
這會兒,章程的臥室里,她掛斷寒小樹的電話,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結果從窗簾縫看到院子門口停着車子,而且那輛子挺熟悉,像紀景的車子。
章程深吸一口氣,偷偷站在窗簾後面,把窗簾縫拉大一些,仔細觀察了一下,果不其然是紀景的車子,他人靠在車外,正盯着她的房間。
章程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緊接着,就開始緊張,紀景的心思,難道還用猜嗎?
如果他上次說想追她是開玩笑,那這次呢?他大晚上不回去睡覺,站在她家樓下幹嘛?盯着她房間幹嘛?
章程咬着下唇瓣,開始顫抖了,覺得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挺恐怖,關鍵她剛剛還跟寒小樹通了電話,讓寒小樹幫她介紹男朋友,這傢伙該不會誤以為她還喜歡紀景吧!
不會把紀景再介紹給他吧!章程想着這事,就腦仁疼,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太快,沒有深思熟慮。
可是,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如果寒小樹那傢伙真跟她提紀景的事情,她當然是義不容辭的拒絕,難道還真要跟紀景在一起嗎?章程不敢想像這樣的事情。
為了讓紀景別再繼續守在樓下,章程偷偷把燈關掉了,趁屋子裏黑的時候,她把窗簾拉嚴實了一些,然後坐在書桌跟前繼續工作。
然而,心卻靜不下來了,想着紀景還在樓下,她就心煩意亂,腦子特別亂,心情嚴重被紀景影響。
於是,便起身往樓下看了幾次,但紀景並沒有因為她關掉燈而離開,而是繼續在她家門口守着,把章程都守的鬱悶了,早知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回來了。
紀景在樓下,望着已經熄燈的房間,他想離開,不想讓自己變的像個笑話,卻偏偏挪不動腳,像定在了章程家門口,就是走不了。
這樣的守望,一直持續到凌晨兩點,紀景見章程的燈一直沒開過,他才百般不舍的離開。
章程站在樓上,看着紀景終於離開,她也鬆了口氣,但心情卻莫名的低落,莫名的不好,一點兒都沒有打臉的快感,只想紀景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情。
他單方面的感情,讓她覺得兩個人都像傻子,一個從前的傻子,一個現在的傻子。
這一晚,兩人都失眠了,章程想着明天還有一堆工作,而且還要紀景碰一面,她就愁的頭疼,直到早上五點多,她才終於熬不住的睡着。
所以,第二天上班,理所當然就遲到了。
碰巧的是,紀景也遲到了,兩人又一次湊巧的碰在一起。
紀景看着章程的黑眼圈,嘴角帶着一抹笑意,指着她的臉,問:「昨天,沒睡好?」
「嗯!是啊!昨天忙……」章程本來是想說自己昨天晚上忙着審稿子,所以睡晚了,好在腦子轉的快,想起了紀景昨天晚上守在她家樓下的情形。
如果她說審稿子,紀景萬一問她為什麼不開燈審稿子,那多尷尬。
因此,很快的辯解:「昨天太忙,心裏又惦記着今天的工作,所以就失眠了。」
紀景淡然的說:「工作固然重要,但身體更加重要,還是要注意一下。」
「嗯!」章程禮貌性的答應了,但她沒有詢問紀景疲憊的狀況。
短短坐電梯的時間,章程卻覺得度秒如年,不說話又顯得好尷尬,於是問他:「紀景,你昨天不是說找我有事嗎?是什麼事情?」
紀景看了看章程,不好意思笑了笑,說:「你,今天中午有時間嗎?中午吃飯的時候談。
「嗯嗯!好。」章程答應了。
這時,電梯門正好開了,章程打了招呼,就先下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