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隊已經將近晚上了。
冬天本來就天黑的晚,整個軍區路邊一排排大黃燈亮着。
顧長華只跟季安寧上樓放了東西,就匆匆下樓去部隊了集合了。
季安寧開了門通風,又去把窗戶打開。
屋子本來就小,又悶了這麼多天,一進門,怪味撲面而來,嗆人的厲害。
她大致把屋子打掃了一遍,將東西又歸置好,才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
因為走得急,又在火車上坐了幾個小時,他們還沒有吃晚飯,顧長華就又去部隊了。
季安寧從空間摘了兩個葫蘆,準備做幾個餅子。
因為開着門,就住在對門的余蘭蘭探着腦袋瞄了一眼。
余蘭蘭穿着塑身的黑色毛衣,頭髮都盤在了腦後,她模模糊糊看見屋裏有個人影,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余蘭蘭比季安寧早到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怎麼瞧着身形不像顧排長媳婦?
余蘭蘭在門口敲了敲:「安寧,我進來了。」
季安寧擼着袖子出來,正好余蘭蘭也進了門。
余蘭蘭和季安寧對視的瞬間,整張臉都變了,她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安寧?」
瞧着像,可又不像。
這是季安寧?
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五官漸漸凸顯出來,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變得又大又圓,說不上哪裏感覺不一樣,就是覺得她變好看了。
余蘭蘭納悶的咬着下唇,怎麼回去過個年,變化這麼大?
她還是不太確信的喊了聲:「安寧?啥時候來的。」
季安寧笑道:「才進門一會兒。」
是季安寧的聲音。
余蘭蘭怎麼也想不到這真的季安寧,她勉強攤出一張笑臉:「你說咱們這些當軍嫂的,過年也不能安生,這部隊說緊急召回就緊急召回,我們連飯都沒得吃,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季安寧跟着點頭應付了幾句。
就聽余蘭蘭道:「這也才過年沒幾天,一會等朱剛和顧排長回來就到我家吃晚飯吧,也熱鬧熱鬧,不然這年過得怪冷清的。」
余蘭蘭就住在對戶,季安寧自然沒推脫,就應下了。
余蘭蘭聞言笑得眯起了眼,知道季安寧不會做飯,也沒張羅着讓她幫忙,只是點頭道:「那我這就去忙活。」
她可要讓顧長華瞧個明白,有對比才能一較高低。
哪怕她和顧長華沒機會,也得讓顧長華知道,她可是會燒得一手好菜的賢妻良母。
余蘭蘭心思活泛,眨眼間的功夫,就在心裏演了好幾齣戲。
扭着身子回了自己家。
季安寧沒多想,仍舊進廚房準備自己的葫蘆餅。
她手法嫻熟,不過一會兒功夫幾張餅子就做出來了。
部隊裏,所有軍人先是集合操練了一遍就散了。
真正的演習集訓是從明天開始。
這罷,顧長華和朱剛一道進了樓門。
朱剛比顧長華大四五歲,卻官職比不上顧長華,眼下剛任副排。
而顧長華軍功顯著,表現優異,升任副連只是時間問題。
朱剛雖年紀大,但說話還是處處恭維着顧長華,畢竟他想要升任,還得有顧長華的提攜。
「今兒剛回部隊,伙食還沒開,你帶着安寧就到我家吃吧,咱也算是在軍區過個小年。」朱剛在樓梯口提議道。
他知道往常顧長華都要打飯回家才這麼說的。
顧長華沉了會兒,稍稍點頭:「我去喊安寧。」
朱剛得了信,就趕緊回家好自己媳婦說了:「媳婦,快多準備幾道拿手菜……誒?」朱剛眯着小眼看着一桌子的好菜:「都做好了?媳婦你真能幹,正好一會兒長華他們小兩口到咱家吃飯。」
余蘭蘭正想着怎麼和朱剛開口,沒想到這個榆木腦袋今天開竅了,「咱們想一塊去了,我才也和安寧說了,讓他們小兩口過來,省的他們才回來,還得再折騰做飯。」
朱剛就是喜歡他這個媳婦善解人意,他眯着小眼湊上前,摟住余蘭蘭的纖細小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行了,一會他們該過來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