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也沒想到余蘭蘭真的敢動刀子。
她只以為余蘭蘭是嚇唬嚇唬季安寧,這才上去將余蘭蘭攔下,順便討一個人情。
胳膊上被狠狠劃了一刀,朱敏看着不斷往外冒出的血,心一下慌了起來,腳下也站不穩,險些暈倒在地。
然而余蘭蘭並不為所動,她早就發瘋了。
她卯足了勁,又朝着季安寧刺去。
季安寧這一次並沒有給余蘭蘭留情面,她自己刺傷了朱敏,怕是朱敏也不能再護着這個遠房親戚了,更何況,她發了瘋拿刀殺人,這裏的軍嫂都瞧見了。
季安寧上抬胳膊先擋了她的手臂,一併將她手中的刀子奪去,抬腿又是一腳,將余蘭蘭踹了出去。
「快!快叫人來啊!」朱敏癱倒在地上,見血就暈,哭天喊地的大吼。
早有膽小的軍嫂先跑了出去。
季安寧則是瞧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余蘭蘭,見她還要爬起來,季安寧冷笑一聲上千,她按住了她的身子,制住了她的手腳,聲音冷沉:「余蘭蘭,你落到這個下場,怨不得別人,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季安寧掃了她一眼胳膊上的燒傷:「看來這燒傷還沒給你長記性?」
「季安寧!我要殺了你!」余蘭蘭那雙猩紅的眼睛似燃燒着火焰,她拼命的掙扎,但無法脫身。
此時,守衛着軍區大院的士兵已經進了謝海韻的家中。
率先將余蘭蘭先押住,之前放余蘭蘭出來,是因為朱剛被除了軍籍,一併保住了她,但現在她持刀行兇,沒人能保她。
就是朱敏現在也怕惹禍上身,捂着自己的傷口裝可憐道:「不行了……我不行了……」
「砰!」一聲重響,她直接暈倒在地。
一時之間,謝家進進出出,場面混亂的很。
兩個士兵先將余蘭蘭抓了起來。
余蘭蘭的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她被兩個士兵架住了身子,嘴裏的喊罵聲一刻都沒有停下來。
朱敏的傷口雖然不嚴重,但也被余蘭蘭的發瘋給嚇到了,假裝暈倒在地,可人心惶惶誰都顧不上她,她又不得不喊着坐了起來。
眼下,事情發生在謝海韻的家中,她心裏雖然慌亂,但還是故作鎮定,聽到了朱敏的聲音,她先從家裏的醫藥箱拿出了藥水和繃帶給朱敏處理。
謝海韻並沒有給朱敏好臉色,她斜睨了朱敏一眼,一邊包紮:「你看你幹的好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叫了一個瘋子過來。」
朱敏理虧,一抬眸,就看到了季安寧在看她,她立即低垂下視線,這話也不知是說給季安寧聽還是說給謝海韻聽。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就是她自己突然說要過來,一個遠房親戚,我也不好推拒,誰能想到惹出這樣的事情……哎呦我的胳膊……」朱敏說着又痛叫一聲。
季安寧唇角微抿,自然是不會相信朱敏的說辭。
縮在角落的白月桂借着門縫看到余蘭蘭被抓,這才鬆了口氣,討好般的替季安寧說話:「這真的是個瘋子,竟然跑過來污衊顧夫人,顧夫人,你沒事吧。」
謝海韻這才顧及到季安寧,她連忙問:「安寧,你沒事吧。」
她的話音剛落,白月桂忽然抱着腦袋大吼大叫。
借着開門的縫隙,她看到了那個瘋女人奪了放在士兵腰間的配槍。
白月桂看到這一幕,驚聲失叫,伸手直指着外面,被嚇到說不出話來,她第一個跑到了沙發後面藏了起來。
余蘭蘭搶了配槍,那些士兵這才高度緊張將余蘭蘭圍了起來。
余蘭蘭一點也不怕,她手裏拿着一把手槍,嘴裏大聲的喝道:「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開槍了!」
余蘭蘭沒用過槍,但也知道子彈要上膛。
她拿着手槍怒氣凶凶的指向所有人:「季安寧!你給我出來!」
屋子裏面的軍嫂看到余蘭蘭持槍,才是真的被嚇到了。
「瘋子!她就是個瘋子!」
「怎…怎麼辦啊……」
整個屋子裏都是人心惶惶,葛春花連忙將季安寧拉住:「安寧,你別出去,她手裏可拿着槍呢!」
季安寧怕嗎?
她當然怕,只是余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