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腐骨散,哀家根本就不知道。」太后冷笑一聲。
「你這賤民,竟讓污衊朕的母后!母后對父皇一心一意,日日親自送吃食而來,你還想要污衊她?!」小皇帝憤然道。
葉卿棠也不理會她的狡辯,單是讓血月長老將寢殿之中的一盆盆栽搬了過來。
隨即,葉卿棠將手中清粥緩緩倒在那盆栽之上。
盆栽之中嬌艷的花朵,在清粥臨下之後,未見半點異常。
太后眼底閃過一抹諷刺,冷笑道:「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急。」葉卿棠放下空碗,轉手將食盤之上,那一杯清酒端起。
太后的眼底赫然閃過一抹慌亂之色。
「傳聞太上皇喜好飲酒,最愛這北域進貢的清羽酒,每日善後皆要飲上一杯……不知太上皇這些年可還如此?」葉卿棠看向太上皇道。
太上皇略微點頭。
清羽酒並非他所愛,而是她所愛之酒。
如今佳人已去……
唯有飲下清羽酒之時,方能回憶些許。
「一直如此。」
葉卿棠面上略過一抹瞭然,當即抬手,將那清羽酒倒在了盆栽之上。
酒落之時,嬌艷的花兒,竟於瞬間失去了鮮艷之色,於眾人的眼前,快速枯萎。
「這……」太上皇的眼底赫然間閃過一抹震驚,即便心中對太后並無真愛,可是相伴十幾年,他自詡對她不薄,萬萬不曾想到……
害他的,竟然會是她!
太后在看到那盆栽枯萎之時,雙眼緩緩閉上,深吸一口氣。
「腐骨散雖兇狠,不過卻有極好的隱蔽性,需將藥引一併服下,才能催動,所以……即便有心人懷疑,只要這兩物不曾混合,便怎麼也不會查出來。」葉卿棠端着空酒杯,看着面色發白的太后。
「太后……你為何要害我?」太上皇滿眼心痛,縱然未曾愛過她,卻也在這十幾年的相伴中將其當做自己了的妹妹一般呵護。
太后睜開雙眼,冷笑一聲。
「害你?究竟是哀家害你,還是你害了哀家?」
「母后……」小皇帝滿眼震驚,他永遠也想不到,要害他最敬愛的父皇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后。
太后見事情敗露,所幸不再遮掩。
「當年,你登基之時,迎哀家為皇后,哀家以為,你會真心待我,卻不想……自從你見過那個女人之後,便跟丟了魂似地,眼中再無旁人。哀家最美好的年紀,皆葬送你手……明明是你,害了哀家!只留了這冰冷的皇宮,禁錮了哀家一生。」
太上皇痛心疾首的看着太后。
「當年,我已問過你的心意,你若不願,我已承諾送你出宮,待你尋得如意郎君,讓你們在一起……是你自己……不願出宮……」
「出宮?憑什麼?哀家是一國之母,九夜皇朝的皇后!哀家為何要出宮!」太后的冷笑道。
「你……」太上皇看着眼前的太后,猶記得剛入宮那年,太后年紀尚小,自己便將她當做妹妹一般,未曾想……
當年的小妹妹,卻已是如此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