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魔也好,說他是仙也罷,從來他都是按自己的心意來,按他的說法,他就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用華夏古老的文字來書寫的,一撇一捺的人。
界墳之中當年也不知道破碎了多少世界,張亮曾經看到和混沌同時誕生的先天神魔的屍體靜靜地躺在虛空之中。
那是一頭奇特的先天神魔,有着牛的蹄子麒麟的身子,但卻長着一雙充滿鱗片的翅膀,頭顱上還有一隻真龍的角,猙獰而古怪。
那種氣息極度強大,不知是何處誕生的可怕怪物,只是其早已死去,一身的血肉精氣也被掠奪了個干,只有一張剩下的,沒有精氣的皮漂浮在虛空之中。
僅僅是那張皮的框架都比星辰還要龐大,看上去巍峨壯闊,如同在仰望一方世界。
他遠遠看到,並沒有過於的接近,對於他來說那樣的生物還不值得多過停留,最多驚奇兩下。
莽荒紀中他創立三界,曾經布下過最為頂尖的大伊萬,那種完全是依託一個混沌世界為根基,積蓄無數年月才能夠發出一擊,即便是真仙都不敢有絲毫的小看。
那可是要死人的,不過莽荒紀因為沒有更加強大的存在,能量層級還是低了一點,他們那種鑄造而出的大伊萬轟不死仙王,我們的仙庭之主需要一枚超級毀滅之光。
最好是能夠一擊轟平一個仙王,這要求有點高,但並不是能夠做到。
起碼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在慢慢計算。
虛空之中有殘破的兵器懸浮,他也曾經看到不滅的戰魂在虛空之中遊蕩,僅僅有殘餘的意識,不知道是曾經九天十地的強者還是異域的人物。
張亮更傾向於是異域,因為他們只會無差別的瘋狂攻擊,不知道其他的後果,被他一道念頭崩滅了無數。
「有點意思,但差的有點遠。」
張亮只是感嘆一句,沒有過多的在意,這其中至尊級別的戰魂都有,是無數殘缺的戰魂拼湊而成,古怪邪意,有着羊的尾巴,猴子身體,大象鼻子,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湊在一起。
若是九天十地的人進入這其中,沒有真仙帶隊自然要慎之又慎,說不定經過一輪這樣的戰魂衝擊就要死去很多人。
但對仙庭之主來說,只是一個念頭的事。
荒涼的界墳仿佛無邊無際,張亮憑着莫名的感應不斷的向前,他曾經發現過比星辰還要巨大的頭顱,早已沒有一絲一毫的精氣,但依然堅固不朽,獨自在天地間懸浮。
那是一尊真仙的頭顱,甚至於在身前達到了准仙王的層次,但卻被人砍斷頭顱在界墳之中,漂浮無數年,一身的精氣也被掠奪,不得不說,讓人震撼。
只是一切都已經成空,這裏是當年的戰場之一,留下的戰鬥痕跡都屬於當年輝煌的見證。
「一株活着的世界樹!」
當無意間走過一道裂縫時,張亮的眸子都呆了一下,他看到了無盡的金光,混沌氣瘋狂的噴涌,一出通天蔽日的神樹出現在他的眼中。
那一棵樹木通體金黃,聳入蒼穹,樹葉之上一顆顆大星滾動,大氣而又磅礴,讓人從心底里覺得震撼,如同神話。
而一塊世界石和那株樹木連接在一起,上面還有一位長着金色羽翼的女子。
這是一顆在成長期的世界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吞吐無盡的混沌氣,上面一顆又一顆的星斗讓人無言。
黃金古樹撐天,無窮的金色樹葉搖綴,如同一顆宇宙在運轉,那種景象能夠讓人無言。
張亮眸光閃動了兩下,沒有出手,他自然能夠看出,面前的只是一片時光碎片。
那是當年世界樹從這裏走過之後留下的不滅烙印,真實的世界樹早已從這裏離開。
「沿着這個痕跡去尋找那株樹木倒不是多難,只是這樣一株還未成長到巔峰的世界樹和我收集的那根枯萎的世界樹樹枝也沒有多大的差別,終究不能轟死仙王。」
他沉吟了一下,看着虛空之中那分外明顯的因果之線,這是這方世界唯有仙王級別的頂尖存在才能夠進行的操作。
貫穿時間長河,忘斷過去未來,一切的因果都會被他們掌握,一切的變量都會被他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