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鳳?」石葦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當年舉族攻打金園,就是她臨陣脫逃,致使先輩們死傷慘重。那賤人也曾是一路魔神,卻不尊天姬大人號令,率部曲叛族藏於人界,也活該她被壓在天」劉選越說越氣,拍得樹冠嘩嘩作響。
「劉選,你做什麼!是不是生怕那幾個老怪物找不到我們?」曾宏急忙打斷了劉選的話,但還是稍稍晚了一步。
『天』什麼?不就是天玄山嗎?石葦裝出一臉茫然,心中卻猜了個大概。自到了雷源州以來,太多的秘聞聽得耳朵發脹,石葦本不願理會這些,但自己的後院兒偏都參與其中,諾諾和劉玥筎自不必說了,小雨和韓素兒也神神秘秘的,似乎正在密謀什麼。石葦摘不乾淨,於是決定將所有的事情通通查清楚。
「兩位,此地距大陣出口不遠,我的傷也好一些了,不如就此別過。你們也知道,若本地修士遇到你們,恐怕」石葦見對方不願多說,開口趕人。
「石葦大人說得是,我們也不想被誤認作孽鳳的手下。」
劉選和曾宏倒不矯情,眼看石葦沒事,自己的身份也的確尷尬,便起身告辭。
他們走後,石葦也不敢久留,他從樹上下來,藏進數里外的另一棵大樹,待夜色深沉才再次現身,沿着一條溝谷向西而行。
此時南崖試煉已接近尾聲,大批修士紛紛湧向桑金城方向,路徑倒是好認得很。石葦換了件衣服,扮作御劍修士,在人群中瞎混,數日後,已經接近了南崖的出口。南崖之行可謂有驚無險,稱得上圓滿,但石葦至今仍未探過一個上古修士的洞府,也根本不知道南崖在哪裏。一路同行的修士們興高采烈地談論,石葦只好專心做起了聽眾,不時哼哈幾句。
「石道友,你那個醜媳婦怎麼沒來,我可是在天玄山的公共坊市見過的!」來自北境樟水門林泉問道。樟水門地處北境兌帆國,也是個中等宗門。
「修為太低,來了也是丟人現眼。」石葦撇撇嘴。
「修為再低也不怕,聽說你們幾個都入了鏡湖宗,成為忠義堂弟子,那可是富得流油的好差事啊,恐怕南崖這裏的寶物都看不上了!」藍秦國九玉山的周正嘖嘖嘆道。
「靈石的確不少,但宗主要求甚嚴,我們平日閉關修煉,很少出來走動的,更沒有地方花。」石葦笑着搖頭。
三人邊走邊談,不覺已到了南崖的入口處。遠遠看去,數百名修士排成長隊,個個面色緊張,氣氛有些不對。
「我問過了,說是有真魔一族的奸細混入,要在出口處逐一排查,寧可錯殺,絕不放走一個疑犯。」林泉愁眉苦臉地回來,從他表情看,三大宗門這次是動真格的。
「如何排查?」石葦急急問道。
「聽說要彼此作證,將行程一一詳述,否則就要帶回神武宗拷問,動用大刑。」林泉說道。
「動用大刑!哼,真不知有幾個能活着回來。」周正聽了連連冷笑。
「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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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葦一時傻了眼,出去就面臨着嚴格的排查,沒人為自己作證,少不得要大打出手。倘若繼續隱匿林中,待南崖試煉結束,那座大陣會將所有的地方犁上一遍,身為陣法師,石葦很清楚這一點。
「不如,我為你作證如何?」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拍在石葦肩頭,耳邊傳來一個嬌媚甜膩的聲音。
石葦如遭雷劈,急忙回頭,卻見柳紅鶯正笑呵呵的看着他。此後又有兩名修士湊過來,石葦一夥已經有了六個人,大家相互通報姓名,然後到林中找個僻靜之地,認真商議起來。
「你竟然謊稱南境杜鵑谷門下,就不怕被人識破嗎?」石葦傳聲給柳紅鶯。
「杜鵑谷一共來了四名弟子,我早已料理乾淨,不用你管!」柳紅鶯傳聲回來,狠狠賞了石葦一個白眼。
「一出火海你就把我賣了,否則哪會惹怒那幾個老怪,搞什麼排查!」石葦立即瞪回去。
「是我不好還不行嗎?接下來你閉嘴,全聽我的!」柳紅鶯輕身站起,抬手扔出一張符籙,便有一個簡易的隔音罩壁將眾人護住。
「柳師妹有何高見?」見到美女有話說,林泉第一個響應。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兒去,紛紛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