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山頂城堡的方向傳來陣陣怪吼,巨大的靈壓轟然散開,將城堡的幾處尖角崩飛了出去。不用問,潛藏在松林堡中的修士已經與那些行僵大打出手。
而與此同時,山下有一道遁光激射而來,轉眼到了塔松林前,正是徐修士。他剛剛站穩身形,便有三道月牙兒狀的靈光貼着地面而來,寒氣一轉,割向他的頭顱。徐修士大驚,連忙右腳點地,向左騰出數丈,險險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三道靈光也不糾纏,打着轉倒飛而回,被三條藕白色的手臂輕輕接住,竟然是三名身着白衣,面容清麗的少女。看她們只有御劍境界的樣子,卻將徐修士追得如此狼狽,實力可見一斑。
「你們因何追我?屠滅松林堡之人是不是你們的同夥?」徐修士見遠處的那些遁光靠近,心下大定,臉上的驚恐化作了仇恨。
「蠢貨,自己死也就罷了,還要連累宗門」躲在暗處的石葦撇撇嘴,身體不禁向後縮了縮。
這三名女子的胸口徽章是上品靈玉製成,連石葦都叫不出名字,其上靈氣蕩漾的規律精妙至極,一看便知是某個絕妙陣法的通行令符。更值得一提的是,那徽章上用某種咒術拓印上小小的白色月牙兒,周圍點綴着幾顆星光石葦曾聽孽鳳說過,在五方界這種偏遠的界面,以日月星辰或洪荒靈種作為族徽是極大的禁忌,敢於這樣做的,無一不是實力卓絕的級勢力。在人間,沒有哪個勢力敢這樣做,銀安店背景再深厚,也不過在高階弟子的袖口刺上個蛟龍罷了。石葦只見過一次類似的徽章,就是無光和尚領口的黑色太陽。
「徐道友誤會了,毀去松林堡的是越城師弟,而殺掉你那些弟子和行僵的,卻是在下」兩團紫光出現在塔松林前,堵住徐修士上山的路徑,靈光一散,化作兩個形容俊美的青年。
「妖妖族!」
這二人周身妖氣翻滾,一看便知是化形的高階妖物,且距煉神境界只有一步之遙。徐修士大驚失色,連忙向山崖的一邊退去。
合該他今日霉運當頭,剛退了數丈,便覺身後魔氣翻滾,將這條退路封得死死的。
魔氣一斂,現出兩個高大的身影,他們皆兩丈有餘,頭頂雙角,肋下生就一對滿是鈎爪的肉翼,與神翼魔祖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神翼這傢伙肯定是個登徒浪子,到處開枝散葉,連大不周平天也存有他的血脈,不過看這兩人雖是煉精高階修為,但魔氣駁雜不純,估計是旁支混血的雜種,石葦這樣想。
「真魔一族!你們」
徐修士將一輩子經驗的表情都用光了,口中重複着沒營養的廢話,又緩緩退向另個一邊的樹林。
「退無可退,到我這邊找死來了?」
石葦心中竊喜,卻不由自主地透過樹洞望向天空,小心打量着那些懸浮的靈光,他們皆是煉精修士,竟有十三人之多。
從徐修士剛才鎮定的表情看,這些人的確是神木谷的弟子,然而,他們並不急着救援同門,卻擺出一副看大戲的架勢。這樣做通常有兩種可能,要麼他們與徐修士有仇,準備落井下石,要麼不敢擅自決斷,在等着什麼人的命令妖魔鬼怪到齊,好戲卻遲遲沒有上演。石葦沒什麼法寶護身,本想趁亂幹掉徐修士,搶走乾坤袋就跑,不想那傢伙卻被圍在中間,眾多修士虎視眈眈,實在難以下手。
這些人可不管石葦急不急,空中的修士們按兵不定,地下的修士們也對他們視而不見,竟與那三名少女攀談起來。
「在下是九盤山弟子溫素,這是師弟越城。三位仙子有禮了!」那兩名妖族竟向三個御劍小輩行禮,狀極恭謹。
兩個魔族也連忙自報家門,他們是兄弟倆,大不周平天真魔域的弟子,一個叫紅魯,一個叫紅銜。
那三名少女高傲得很,正面受了一禮,也只是微微頷,不一言。而等人也不以為忤,隨即將事先轉向徐修士。
「姓徐的,我知你剛從半托界回來,已經取得那樣寶物」越城踏前兩步,陰測測地說道。
「我還知道,你們藏匿的居然有四枚之多,雖是百年前遺失,但靈氣不失,百年後仍可使用。」紅魯瓮聲瓮氣的說道。
「既然消息走漏出來,就連神木谷也面臨滅門之禍,你禍及師門,也該自行了斷吧?」溫素嘴黑心狠。
「死之前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