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葦只暈了片刻就被搖醒,王扒皮這一撞並不重,他只覺腹部隱隱作痛,並未受傷。
i酷=匠g%網h唯。%一正版,其他t都c是盜@x版v
「誰給你的狗膽,竟敢害我!」小雨俏臉寒霜,正怒視着他。
「我和你拼了!」石葦見事情敗露,又羞又惱,抄起身邊的半個酒罈向小雨砸去。
「你做不成好人,壞人也做成這樣,真是可悲。」小雨輕蔑一笑,手中憑空出現一團火焰,將酒罈轟成碎片。
「我做不做壞人有什麼關係,你就敢保證沒有害我之心?」石葦一時也使不出什麼手段,只能反唇相譏。
「我什麼時候害過你?是你在害我好不好?」小雨一張小臉兒氣得通紅,她踏前一步,正要發作,卻見王扒皮蹦上她肩頭,一邊低聲嘀咕着什麼,一邊偷眼看向石葦,儼然是在告什麼黑狀。
小雨聽了幾句,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異色,緊接着,憤怒、感動、惋惜、恍然的神情更迭變換,看得石葦莫名其妙。
「算了」聽王扒皮說完,小雨長嘆了一口氣,略有所思的說道:「你師傅那般害你,難怪你對誰都有所防備」
石葦大鬆了一口氣,臉卻漲得通紅,看着情勢,小雨真的沒想過對自己不利,這樣的事都能容忍下來,可見她的真誠。反觀自己,滿腦子的陰謀詭計,害人不成反而「壞了!」石葦突然跳起來,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喝了什麼,這一驚非同小可。
摸了半天,石葦並沒有腹脹的感覺,倒是飲酒過多,雙腿有些發飄,他靜下來仔細探查,才發現體內經脈一切如常,只有左手小指隱隱發脹,竟是一小團白色的液體聚集在那裏,伸縮蠕動,似乎不太安分。
「你你」小雨哪還不知他用的什麼手段,她漲紅了臉,伸出手指點住石葦的額頭,氣得說不出話來。下一刻,她心中大駭,盯住石葦平坦如常的肚子,如見鬼魅。
「我我」石葦滿面羞愧,不知該說什麼。他連忙催動法力,將那些液體逼出體外,白色的液體滴入土中,河邊的幾株野花突然體型暴漲,進而炸裂開來,發出「噼啪」的輕響。
小雨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卻五味雜陳,說不清是何滋味。若非秋子在身邊,她真想抽出刀來砍這混蛋,但在這片天地中,他才是主宰,自己真的能夠制住他嗎?何況,自己的心愿還未實現只能這樣了,小雨愣怔了半晌,才探手入懷,取出一本破舊的薄冊,奮力扔在石葦頭上。
「這個給你看看,七天後你我一同施法,但願你能改了這多疑的毛病。」小雨不再遲疑,招呼王扒皮一聲,轉身向凝華之泉走去。
「石葦你記住了,是你欠我的!」小雨的聲音遠遠傳來,漸漸隱沒在濃霧中。
石葦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五日後,一座大山遙遙在望,押送俘虜的軍隊也放緩了腳步。漸漸地,沿途出現了很多大型市鎮,夯土墊起的馳道與礫石鋪就的官道並行,一樣的寬闊平坦,路上多有行人,個個衣着華麗,彬彬有禮,一副大同景象。
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大山,估計尚有一天多的路程,在此之前,石葦已經路過了三座大城,即便他自認為讀過書,有些見識,此刻也變成了直眉瞪眼,四處東張西望的土包子。石葦住過最大的城市就是玉州,但與這些城市相比,玉州連個鎮子都算不上,僅城牆就要矮去一半,更別說街市與人口了。石葦仍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眼前的景色只是用來調解心情,看得差不多了,他又低下頭,翻開那本破舊的薄冊。
這幾天,小雨都躲在凝華之泉中,整日的修煉,隊伍里憑空少了一個人,士兵不敢怠慢,急忙稟報了赫連將軍。但赫連將軍對此並無興趣,除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石葦,便再沒說什麼。石葦一邊走路,一邊讀書,混在一群沮喪的俘虜中間,總是招來異樣的目光。石葦卻不以為然,小雨不在,他樂得自在,仍然我行我素。
這本薄冊十分古怪,只有十頁出頭,紙張卻奇厚無比,摸上去就像六七十頁,首頁右上角,用紅色的墨筆勾勒出一個規則的長框,框邊還有一些圖案裝飾,框內卻沒有書名,很怪異。石葦順勢將冊子打開,卻一下翻到了中間,想翻回去,前面的書頁就像用膠黏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