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孫堅,僅僅是董羿崛起的其中一環罷了,此刻安邑城中,董羿將麾下眾文武聚集一堂,為下一步謀劃,董羿打算跟眾人推心置腹的暢談一番,眾人各抒己見,你一言,我一語,最後竟險些爭執起來。
「主公,我覺得應該馬上徵兵擴軍,先前一戰,我河東兵十損其九,傷亡甚是慘烈,務必爭取最短的時間內將錦帆軍、飛熊軍、近衛軍等都補充完備,厲兵秣馬,抓緊練兵,先除掉白波李樂,將河東一切叛亂徹底蕩平,然後揮兵東進,討伐屯紮於河內上黨一代的黑山大軍。」金彪見董羿目光投向自己,忙壯着膽子起身道。
對金彪來說,他不過是許褚身邊一個跟班的,平時只知道上陣殺敵,腦子裏的東西跟許褚一樣,少的可憐,可是這麼重要的事情,既然主公讓自己參與,還讓自己當眾發言,金彪心裏甭提多激動了,當即起身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錯,文丑,你覺得呢?」點了點頭,董羿擺手讓金彪坐下,扭頭又問向文丑,文丑微微愣了一下,見董羿眼中滿是鼓勵和期待,文丑心中感動,低頭思索了一陣,這才道「單單徵兵末將覺得遠遠不夠,主公在河東民心穩固,多番善民之舉,都得到了當地百姓的擁戴,正所謂,天下豪傑俊才,如浪里塵沙,數不勝數,我們的目光不應該只局限在河東,如今豫州南陽一帶,袁術孫堅都開設了招賢館,往來投奔的更是絡繹不絕,曹操也出師朝廷,想謀奪兗州刺史的官銜,我們絕不能輸給他們,文丑希望主公能面向各地廣徵賢才,凡是有才能的都應該大開方便之門,都吸納到主公麾下。文丑一番愚見,稍欠考慮,讓各位見笑了,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呵呵。很好,不錯,衛長史,這一條馬上記下來,務必儘快擬定出章程。我覺得文丑說的非常不錯,無論是就近徵兵,還是開設招賢館,都太過局限了,天下能人賢士,多如天上繁星,浩瀚如江海中的水流,若能招到我們身邊,我河東必將如虎添翼,何愁霸業不興?」
董羿豁然站起身來。沖文丑連聲稱讚,衛覬也吃了一驚,想不到文丑一個粗莽武夫,竟也有此等讓人佩服的見解。
被董羿當眾稱讚,文丑激動不已,身為一個臨陣變節的降將,文丑無時無刻不提心掉膽,他知道,不論是董羿還是董羿身邊的兵將,都會看不起他。甚至校場練兵的時候,有人還在背後偷偷議論自己,正好被文丑聽到,文丑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種事,他阻止不了,即便他自己,心裏有時候也瞧不起自己,覺得不應該這麼沒骨氣的輕易投靠了董羿,可當時的情況。文丑自己也是有苦難言,投降被人恥笑,不投降,自己定然難逃一死,死倒不打緊,武將戰死沙場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文丑確實心裏甚是憋屈,落到今日這般局面,文丑覺得自己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樣,成了被人恥笑的一個小丑。
「文丑,有件事,我得說你兩句。」董羿突然話鋒一轉,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嚇的文丑心裏一陣突突,惴惴的很是不安。
之前就聽說過關於董羿的不少傳聞,說此人素來手段狠辣,報復心極強,心機非常深沉,文丑還以為董羿要翻臉揭自己的短處呢,畢竟從內心深處,文丑並不敢奢望董羿會真心接納自己。
「在場的都是自家兄弟,你看看你,扭扭捏捏,唯唯諾諾,倒跟個剛出閣的小媳婦似的,身為赫赫有名的上將,如此姿態,你自己就不感到羞臊嗎?我董羿沒那麼多規矩,之前你沒投奔我之前,咱們各為其主,不管是誰,只要是敵人,我都不會客氣,可現在,都是自己兄弟,這裏沒有人拿你當外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說錯的,做錯了,也沒什麼,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拘謹。」
董羿的話,點到為止,見文丑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將頭低下,不知在想些什麼,董羿話鋒一轉,扭頭狠狠的瞪了金彪一眼,厲聲呵斥道「金彪,昨夜有人看到你跟虎妞大晚上的鑽了小樹林,足足半個時辰沒出來,雖是初春,你小子年輕力壯火力旺,身子骨結實耐凍,可別委屈了人家姑娘,得了個頭疼腦熱,受了風寒,可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董羿一番話,惹的在場眾人全都捧腹大笑,就連賈詡衛覬也險些笑岔了氣。
之前打仗的時候,董羿就為此事給金彪出過主意,讓他拿出男人的勇氣和幹勁,爭取早日將虎妞拿下,一旦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