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曹操此行或許真為行刺而來。」呂布沉思良久,忽然抬頭兩眼精光一閃,「少將軍所說不假,既是獻刀,焉有將刀刃拔出之理,難道先獻刀刃,再獻刀鞘不成?此乃大不敬,如此淺顯的道理曹孟德焉能不知?」
董卓想了想,也覺得有理,忙讓下人叫來李儒,李儒既是董卓的女婿又是得力的謀臣,極得董卓器重,聽董卓將經過敘說一番,李儒沒有絲毫猶豫,便捻着頜下須髯笑道「少將軍獨具慧眼,所料不假,曹孟德行事素來縝密,獻刀如此鄭重的大事,斷然不會失了禮數,若主公不信,何不喚他前來,若心中有鬼,他決計不會應邀。」
「好,來啊,馬上傳召曹操來府中一敘。」
董卓吩咐一聲,一個家丁忙急匆匆的領命跑了出去,只不過剛跑出去不久,一個守城的兵卒便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報,曹操與少將軍在城門口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董卓虎目一亮,心中頓時一陣快意,他在乎的是兒子果然轉性,哪怕董羿殺錯人,董卓也不在乎,董卓兩個兒子,一個老實的跟個木頭樁子似的,一個痴傻了十幾年,一直以來,這是董卓最大的心病,自己霸業後繼無人,董卓都快愁壞了,今日董羿的表現,讓董卓眼前一亮,似乎隱隱看到了一絲希望。
「城門口?」李儒跟董卓不同,他在乎的是曹操竟然去了城門口,不用想,定然是行刺失敗要急於逃跑,「主公,事不宜遲,當馬上傳令捉拿曹操,無需試探了,想不到,曹操竟然心存不軌,意圖謀害主公,真是其罪當誅。」
「我來問你,情況如何?」董卓不是草包,不然也不會與羌族百戰百勝,當下將守兵喚到近前,仔細問詢了一翻,聽說董羿把曹操險些打死,已經將曹操擋在了城裏,董卓頓時鼓掌大笑,剛想誇讚一番,轉念一想,又壓在心頭,「告訴守門都尉,馬上封鎖四門,全城戒嚴,畫影圖形捉拿曹操。」
董卓一聲令下,城中西涼兵頓時雲集響應,全都紛紛忙碌起來,四門緊閉,一個閒雜人都不准出行,董卓軍令如山,沒有人敢違抗半分。
董羿最終還是沒能追上曹操,洛陽城池太大,曹操半路尋了一處樹林,故意將戰馬攆向相反的方向,等董羿追上之後,才發現上當,再調轉回頭,已然來不及了,天色一黑,曹操換了尋常人的衣物,洛陽城這麼大,藏個人太容易了。
「駕…」董羿撥轉馬頭徑直來到了司徒府,閒雜人根本不准靠近司徒府,騎馬的官軍更是不准在門前奔馳,董羿卻不在意,徑直來到門前,這才翻身跳下馬,倒提着天狼槊,董羿直接闊步走向府門。
「少將軍,你這是…」
守門的家丁剛想阻攔,董羿大手一撥拉,將兩個家丁扒開,邁步直接闖了進去。
「老爺,大事不好,少將軍闖進府里來了,我們根本攔不住。」家丁急忙跑進去稟報王允,王允吃了一驚,心裏也是一陣狂跳,莫非曹操行事敗露了?
隨着一陣沉重有力的腳步聲,董羿直接拎着天狼槊闖進了廳堂。
「少將軍,這是何意?司徒府可不是你撒野耍狠的地方,你深夜闖我府門,若沒個合適的理由,我自當找丞相理論,讓丞相給我評評理。」王允穩住心神,迎着董羿的目光厲聲喝問道,雖說是文官,可王允畢竟當過荊州刺史,甚至還曾與黃巾激戰過,論膽色,絲毫不輸於尋常的武將。
「彭…喀嚓」董羿手中天狼槊猛然高高舉起,狠狠的砸在廳中的地板上,將地面砸的四分五裂,砂石亂飛,這一幕,把王允驚的魂飛魄散,禁不住倒退了兩步。
「少將軍,這是何意?」
「何意?明知故問,曹操行刺我父,此事你可知曉?」
「嗯?」王允大吃一驚,心裏頓時一陣狂跳,難道真的露餡了,曹操莫非招認了自己不成?
「老朽不知。」不過,王允可不是嚇大的,對方沒有真憑實據,他絕不會承認。
「哈哈…七星寶刀為何會在曹操的手裏?莫非司徒大人家裏招了賊人不成?」瞥了王允一眼,董羿獰笑道。
「這…」王允心頭一沉,連七寶刀對方都知道,看來八成曹操行刺敗露了,王允沉思一會,搖頭道「七星寶刀是老朽送與曹操的,正所謂寶刀增英雄,難不成曹操拿了老朽的
第三章,震懾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