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快去瞧瞧吧,鞠義練兵實在太狠了,直到今日,已經死了三個了。」
「嗯?怎麼死的?」抬頭望着方悅,董羿有些不解。
「活活被練死的,又是滾木,又是雷石,又是荊棘柵欄,簡直拿人命不當回事。」方悅臉色有些蒼白,神色很是驚慌,顯然是親眼目睹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先生,你怎麼看?」練兵的事情是并州軍的當務之急,董羿並不想插手,何況鞠義本來就手段狠辣,想必練兵也不會太過留情,不然,又怎能練出讓世人聞風喪膽的先登死士。
賈詡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淡淡的笑道「順其自然吧主公,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主公冒然插手,鞠義自然會心裏有所芥蒂。」
「好吧,我知道了。」董羿了頭,轉身沖方悅吩咐道「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下去吧。」
「主公,可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方悅心中不忍的再次苦勸道,董羿臉色一沉「是人命不假,可如果練不好,上了戰場也是被敵人殺死,你去告訴鞠義,給我往死里練,一切所需,我一概應允,原先在冀州,先登兵的規模是八百人,告訴他太少了,直接提升到五千人,哼,我很忙,馬上就要前往荊州,些許事不要再來打擾我。」
「諾…」見董羿動怒臉色不善,方悅只好把沒完的話強自咽了下去。
鞠義的傷勢還沒有好利索,可鞠義卻已經耐不住寂寞展開了自己的練兵計劃,雖然降兵得了數萬。可鞠義眼光甚毒。要求非常苛刻。第一批先登兵也僅僅挑選出了三千人,在鞠義看來,這三千人撐到最後能剩下一半已經不錯了。
練兵雖然都會優勝劣汰,不斷的剔除那些不堪重用的兵卒,可鞠義採取的方式,可不僅僅是淘汰,而是從一開始就心裏清楚的知道,優的活下來。劣的不是淘汰掉,而是直接踏進死亡的深淵。
一處陡峭的山坡上,鞠義神色剛毅面無表情,正督促着自己的兵將在崎嶇不平的山坡上往下滾,這裏沒≯≯≯≯,m.▲.c▲om
「統領。這…」有人只看了一眼,就嚇的直往後退。鞠義臉色陰沉,冷冷的開口道「下去。」着,抬腿就是一腳,那兵卒慘叫一聲頓時翻滾着沖了下去,沒過多久,身上就被岩石沙粒磨的血肉模糊,當滾到山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變成了血葫蘆,人也當即昏死了過去。
「哼,就這膽量還想上陣殺敵,難怪你們會成了降兵,下一隊,繼續。」不滿的冷哼一聲,鞠義繼續擺手吩咐道。
不到半天的功夫,一千多降兵,愣是碰死磕傷不下十幾人,鞠義本以為董羿會因此怪罪他,沒想到方悅來了之後卻告訴他可以往死里練,而且人數可以提升到五千人。
「呵呵…都董羿狠辣果斷,魄力也足夠驚人,今兒我算是領教到了。」
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鞠義心中頓時變得透亮起來,之前沒有歸順董羿之前,雙方屬於彼此對立的關係,所以在鞠義看來,董羿對自己使用的那些手段,都是無可厚非的,現在自己歸順了并州軍,自然要用自己的本事替董羿在這亂世打下一片天地。
鞠義練兵與別人不同,別人都是先練隊列,練陣型,連刺殺拼鬥,可鞠義一多半時間卻是在練膽,什麼時候把這些兵練的不懼死亡敢挺直了身子往刀子上撞,什麼時候才算完。
董羿的一句往死里練,鞠義雖然嘴上什麼都不,可也明白這句話的份量,不是董羿狠辣無情,而是董羿看得起自己,對自己練兵一事毫無保留的鼎力支持,這種事昔日在冀州的時候,從韓馥的身上,鞠義可從來就沒感受到過。
諸事安頓完畢,董羿匆匆回了一趟上黨,蔡琰已經懷有身孕將近三個月,自己這當丈夫的,不能經常陪在身邊,董羿心裏也甚是愧疚。
沒有驚動城中的兵卒將校,來到上黨,一身便裝的董羿直接才許褚王越等人的陪同下回了自己的刺史府。
眼下已是盛夏,府中處處鳥語花香,千嬌百媚的各色鮮花爭奇鬥豔競相綻放,蔥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