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郎們,殺啊,拿出你們的本領,好好跟襄陽來一場驚天動地的告別演出吧。」兵刃在手,駿馬馳騁,董羿豪情盡顯。
「主母,告辭了。」胡車兒晃着雙刀擦着蔡夫人身邊走過,臨了還不忘一臉壞笑的沖蔡夫人行了一禮,弄的蔡夫人頓時羞怒交加,氣的狠狠的直跺腳。
張繡的五百西涼鐵騎加上甘寧的數百兵卒,瞬間混合在一處,眾人嗷嗷嘯叫,不住的在法場肆意衝殺,劉表的兵將根本無法抵擋,瞬間被沖的七零八落,直到蒯越率領數千精兵殺到,形勢才稍微有了幾分好轉。
「馬上傳令,四門緊閉,一個賊人都不許放過,董羿,今日,你縱然肋生雙翅,也休想逃出襄陽。」蒯越縱馬來到董羿面前,不屑的冷笑道。
「哈哈哈…你能攔得住我嗎?這裏,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走,去東門。」隨着董羿一聲令,張繡等人齊聲應諾,紛紛催馬奮勇衝殺,西涼鐵騎世間難敵,雖然僅僅只有五百人,在張繡的帶領,仍然勢不可擋,眾人宛如一柄鋒利的鋼錐一樣,奔騰起來,勢不可擋的狠狠沖向蒯越的兵馬,雙方人馬剛一交手,頓時慘叫一片,西涼兵秋風掃落葉一樣,殺的荊州人馬紛紛倒退,不時的有兵卒慘叫着翻滾着倒在地上,空中血雨飛濺,地上白雪再次被染成血紅,妖異的紅光,刺痛了好多人的雙眼,西涼兵宛如狂風捲地,只一個衝鋒,便將荊州兵馬撕開了一道裂縫狠狠的沖了過去。黑しし閣
「東門嗎?看你們如何出城?」見董羿等人策馬直奔東門而去,蒯越不慌不忙的領兵隨後追殺,眼裏的不屑卻更加濃烈,一旦到了城門口,西涼鐵騎的優勢便瞬間化為烏有,到時候自己前後堵截,一定能夠讓董羿全部授首。
「餵…你為何要救我?」策馬與董羿並行的甘寧,至今想不明白,這董羿做事當真屢屢出人意料,比如剛剛還跟荊州劉表等人喝酒暢談,一刻,不但派人劫法場,還當眾親了蔡夫人,雖然甘寧自問才智不凡,可也一時頭大,不知董羿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蔡夫人被當眾輕薄,試問,蔡家與劉表,還能繼續穩如磐石嗎?這門聯姻,還能繼續穩固嗎?」董羿卻突然扭頭看向甘寧笑着反問道。
「這…怕是兩家再想和睦,難比登天。我還以為你是貪圖蔡夫人美色呢?」甘寧略一思索,頓時有了幾絲眉目。
劉表剛剛入主荊州,藉助的最大助力,就是蔡家,若跟蔡家反目,劉表無疑自斷臂膀,再想讓荊州穩固,可就不容易了。
「哈哈…董羿做事恩怨分明,之前若劉表乖乖將你交給我,我絕對讓他滿意,袁術孫堅的人馬,我會往死里絞殺,現在嗎?荊州越亂越好,與我再無干係,跟我作對,什麼後果?劉表很快就會付出代價,剛剛的事情,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接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
「你…你究竟安的什麼心啊?還有比這更厲害的?你不會帶來了西涼大軍吧?」甘寧有些張口結舌,董羿看似天馬行空,卻屢屢讓人出人意料,他越來越看不懂董羿了。
「拭目以待吧。」董羿微微一笑,並沒有說破,一行人直奔東門,東門守將正是荊州新銳悍將魏延魏文長,如今的魏延,不過是個守門的都尉,並不被重用,之前無論是圍殺宗賊,還是攻伐張虎,魏延都沒有被徵調,說起來,他跟甘寧倒差不多,一直被劉表冷落棄用,魏延策馬持刀,傲立在黃驃馬上,五綹長髯隨風狂擺,素白色的征袍獵獵作響,棗紅色的臉膛上,沒有絲毫表情,就連一雙銅陵大的眼睛,也只是靜靜的望着前方,沒有絲毫的氣勢。
魏延的相貌,除了眼睛,幾乎與關羽如出一轍,一樣的鬍鬚,一樣的紅臉,一樣的大刀,一樣的高強,不動手之前,絲毫不顯山露水,似乎跟尋常武將沒什麼兩樣。
「二姐,你沒事吧?」蔡瑁剛從府中趕來,得知蔡忠蔡和慘死,二姐還被董羿當眾輕薄,頓時氣的暴跳如雷,整個人如同炙烤在炭爐上的木炭一樣,幾乎炸裂。
蔡瑁身穿大葉黃金甲,頭戴獅子盔,腰扎飛鳳獅鸞玉帶,胸前黃金甲密密麻麻銅釘密佈,大紅戰袍隨風飄擺,一雙虎頭戰靴將腳積雪踩的吱吱作響,陰霾的臉上,滿是憤怒的火光,蔡瑁執掌荊州水軍,那是荊州一人之萬人之上的權利滔天的人物,哪怕跺跺腳,荊州都得地動山搖。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