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雪花被天狼槊在半空擊的粉碎,就連呼嘯的勁風,也瞬間被狠狠擊落的天狼槊卷的改變了方向,巨大的黑影轟然砸落,魏延臉色一凝,絲毫沒敢大意,偃月刀手中一橫,只聽噹啷…飛雪中火星四濺,劇烈的金戈聲震顫雲霄,驚的地動山搖,似乎天地間,一瞬間全都混沌了一樣,魏延雙手高舉,硬是憑藉強橫的力量生生的接住了董羿的奮力一擊。
「有點意思,看刀。」淡淡的贊了一聲,沒等董羿變招,魏延雙手一盪,撥出了董羿的天狼槊,偃月刀橫掃千鈞,直奔董羿腰間掃來,無數片飛落的雪片在董羿肉眼注視下幾乎沒有接觸到偃月刀的刀鋒,就被驚人的刀芒悄無聲息的劈的碎裂開來,鋒利的刀鋒尚未近身,便讓人感受到一股澎湃的驚人寒意,董羿不敢怠慢,急忙蹬里藏身,身子幾乎平躺在了馬背之上,雖然年紀尚輕,可董羿的騎術絲毫不遜色,西涼兵大多都在馬背上長大,身為董卓的兒子,董羿從小就繼承了這一點。
大刀幾乎擦着董羿的身子飛掠了過去,董羿讓過刀鋒,快速起身磕膝蓋一踹蹦蹬繩,撥馬掉頭順勢天狼槊砸向魏延的右肩,魏延忙側身閃躲,兩人你來我往,廝殺在了一處,都是初生牛犢的驍將,一見面,互補相讓,殺的難解難分。
蒯越剛剛領兵追到董羿等人的身後,沒等下令追殺,便瞧見胡車兒領兵從經學院中帶來不少早已嚇破了苦膽的荊襄學子們。
「大膽,快把人放了,否則,要爾等狗命。」蒯越手指胡車兒,氣的橫眉怒目,身子都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
「少拿話嚇唬人,現在不是你耀武揚威發號施令的時候,這裏我們少將軍做主,你們馬上退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胡車兒說着,左手刀順勢一翻,刀頭狠狠的架在了身前一個學子的脖子上,那名學子嚇的媽呀一聲,身子當即軟泥一樣癱倒在了地上,胡車兒冷笑一聲,刀頭如影隨行,順勢下落仍然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不但胡車兒如此,胡車兒身後上百名西涼兵全都把兵刃對準了被劫持的學子身上,這些弱不禁風的學子,何時經歷過這種場面,當場嚇昏了好幾個,更有甚者,腿肚子一陣狂顫,竟當街尿了褲子。
「哈哈哈…還不退後,我家少將軍可不是跟你們說笑。」張繡冷笑一聲,見蒯越還不退後,忙沖胡車兒使了個眼色。
「不要啊。」隨着一聲近乎歇死滴的哀求聲,胡車兒手起刀落,一刀將身邊的學子砍翻,那學子的頭顱咕嚕嚕皮球一樣滾出十多米,滾燙的鮮血順着顱腔噴的滿地都是,在地上染紅了一片刺眼的血跡
「退後…」蒯越憤憤的吸了口氣,不得不暫時引兵後退,董羿跟魏延仍舊繼續廝殺,甘寧也毫不示弱,直接帶人沖向東門,魏延再猛,也顧及不到身旁的守兵,甘寧斬鯊刀漫天狂舞,刀光過處,血肉飛濺,一步殺一人,無人能擋得住甘寧這頭猛虎的暴發,燕棋緊緊跟在甘寧身旁,身如狸貓,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手中鑌鐵哨棒頻頻出手,出手犀利,直戳要害,身為錦帆軍的副將,雖本領不及甘寧,對付這些蝦兵蟹將,卻也綽綽有餘,身後的錦帆軍也是如狼似虎,悍勇無畏,一個個拼命衝殺,瘋狂的怒吼着,城門口的幾百守兵紛紛慘叫着倒在地上,瞧的蒯越憂心如焚,急的直咬牙。
「嗖…」忽然斜刺里一支冷箭穿破虛空,發出一陣清脆的破空聲,直奔胡車兒後心射去,胡車兒感知敏銳,可對方出手太快,利箭太過詭異,胡車兒剛剛轉過身來,噗嗤…泛着幽光的箭頭徑直射在了胡車兒的胸膛上,胡車兒一聲悶哼,頓時翻身倒地,隨着一陣急促的策馬奔騰聲,文聘率領數百荊州弓箭手突然從兩翼衝出,上來二話不說,沒有絲毫猶豫,羽箭蝗蟲一般紛紛射向挾持人質的西涼兵。一時淬不及防,不少西涼兵紛紛遭殃,眨眼功夫,已經有幾十人喪命在冷箭之下。
「啊呀…一個不留,既然荊州人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殺…!」見文聘突然殺出,毫不留情的沖自己的人馬發射冷箭,董羿氣的勃然大怒,天狼槊更加狂烈的狠狠砸向魏延,無情的命令直接讓蒯越等人陷入絕望。
「動手…」張繡高舉的左手狠狠劈落,上百荊州學子,轉眼間全都人頭落地,一時間,鮮紅染紅了大地,慘烈的一幕,讓蒯越瞠目結舌,那裏面,都是荊州世家的傑出才俊,其中單單蒯家就不下十餘人,咬了咬牙
第八十一章,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