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鬧了好一陣,莊立軍繼續撿起干毛巾給她擦頭髮,劉好好窩在他懷裏,「電影沒什麼好看的,要不咱們去看話劇吧,這幾天人藝的幾位大師在話劇院有演出。」
京城相較其他城市最好的一點就是文化興盛,無論是在劇院還是戲院,抑或是音樂廳,都有全國最優秀的一批藝術家登台表演,就算劉好好對娛樂再不感興趣,遇上名家登台的時候,還是會擠出時間去看,這些名家在她當年的年代早已故去,只留下影音資料,她現在能夠親眼看到他們的演出,別提有多過癮了。
「行啊!」莊立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並沒有多想看電影,只是想要和她在一塊兒而已。
兩人膩在一塊兒,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其實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些柴米油鹽,甚至東家長西家短的瑣事。
劉好好這幾天沒怎麼睡,說着說着就在他懷裏睡着了,莊立軍把她抱在懷裏,收斂了一身凌厲殺伐的氣勢,只有滿滿當當的柔情蜜意。
他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回床上,她雖然困,睡眠卻極淺,稍稍一動就清醒過來,伸手抱着他。
看着小妻子那迷迷糊糊的樣子,他的心軟成一片,安撫的唇落在她的發間、額頭、臉頰、唇畔……
慢慢就變了味兒……
畢竟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畢竟他剛剛新婚,何況他們還小別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一牆之隔處,有一個披散着長發的女人正貼着牆,聽着他們嘻嘻哈哈的笑聲,聽着他們的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聽着她一聲聲嬌呼和他無法抑制的喘息聲……
當劉好好的手指掐着莊立軍的肩背抵死纏綿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女人妒忌得發狂,竟將牆灰生生摳了一塊下來。
當一切重歸平靜的時候,劉好好窩在莊立軍的懷裏,打着小小的呵欠,明明應該倦極而眠的,卻怎麼也捨不得閉上眼,眯着眼靠在他脖頸,呢喃着只有他能聽清的話。
春宵苦短。
當陽光灑到窗台上的時候,自律的莊立軍立刻睜開眼,看着懷裏熟睡的妻子,眼神里裝滿了憐惜和疼愛,親了親她的小臉,輕手輕腳地拉開她的手,正準備起身,誰想到她雙手使勁纏着他,整個人往他懷裏縮了縮,嘴裏還在含含糊糊地撒着嬌,「別走,再陪我一會兒……」
他一顆心都被她暖化了,柔聲道,「乖,我去買早餐,你再睡一會兒。」
「你陪我睡一會兒。」她似是困極,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但還是緊緊扒着他撒嬌。
「好……」他實在沒有辦法拒絕這個樣子的她,只好看了看手錶,重新將她攬進懷裏,同時不着痕跡地將她的雙腿挪開,巧妙地換了個姿勢,早晨的時間實在不允許他有什麼別的想法。
可是她的腿很快又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他身體一僵,大口地深呼吸,平復着驟然加快的心跳。
「好好!」他沉聲道,聲音中帶着無奈的隱忍,「真得起了,不然咱們一準要遲到。」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她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她那清明的眼神,他如何不知道睡眠極淺的她已經清醒過來了,又好氣又好笑地在她腰間輕掐一記,意有所指地說,「早上時間不夠,晚上再找你算賬。」
她的臉微微泛紅,知道昨晚他手下留情,只折騰了她一次,恐怕今晚就沒那麼容易放過她了,只好嬌笑着從他懷裏掙開,做了個討饒的手勢,「今天已經遲了,咱們就去食堂吃飯,然後就直接去上班吧。」
他點點頭,起身去暖瓶里倒出了熱水給她洗漱,突然像想到什麼似地問她,「還記不記得咱們剛結婚那陣,你每天早晨起床的時候總是慌慌張張地避着我,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
她正在梳頭的手頓了頓,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過了一會兒才不無尷尬地說,「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晨起時邋裏邋遢的一面。」
他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完全不能理解她會有這種想法,「邋遢?你怎麼會這麼想?」
「牙沒刷,臉沒洗,頭也沒梳,能不邋遢嗎?」她沒好氣地說,「而你呢,都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精精神神的,對比一下,不是顯得我更邋遢了嗎?」
「不覺得,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