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涉密的東西,還見過身邊的人因為不經意的泄密而自毀前程,腦子裏時刻也都繃着這一根弦,自然不會為了這種事去埋怨莊立軍。不該讓無關人員知道的事情,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讓人知道,哪怕這個人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例外。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做朋友要坦誠相待……」他覺得有些愧疚,曾經想過什麼事都絕不瞞她的,結果最後還是必須要瞞着她。
「莊立軍同志,幾個月沒和我通信,我怎麼覺得你突然變傻了?」她都有些不認識他了,虧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她還覺得他聰明又腹黑呢,現在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還是說天氣冷了,你的智商會隨着溫度下降?」
莊立軍一臉黑線,喜歡上一個又聰明又懂事的女孩子之後,好像他真的變蠢了,以前在他看來完全不需要思考的問題,現在竟然要糾結這么半天。
色令智昏!
他突然想到這個詞,驀地又紅了臉。
「愛臉紅的毛病倒是一直沒變,不然我還真以為你變了個人呢。」她毫不客氣地吐槽。
莊立軍瞪着她,眼神卻軟軟的,完全不像剛才那一身血腥的殺神。
無論他再怎麼瞪,她半點都不怕現在的他,在他面前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坦誠相待是指不隱瞞不欺騙,而不是讓你把國家規定不能說的事,都告訴你的朋友,你要是有哪個朋友向你提出這種要求,這個人絕對沒安好心。」
她做慣了大姐、老師,說話的時候也帶上幾分說教的味道,倒是忘了莊立軍比她還要年長几歲呢,又是偵察連連長,都不知道見過多少特務分子,怎麼會分不清楚這個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