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沒打到我啊,那種時候我除了相信你之外,還有其他選擇嗎?總不能指望那個匪徒大發慈悲放了我,或者手無縛雞之力的我突然大發神威,自行脫困吧?」劉好好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
她這個人更注重結果,不會在那種無關緊要的小細節上糾結,既然她被救了,理所當然應該感謝莊立軍他們,難道還要責怪他們救她的方式方法有問題?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你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你打中我?」劉好好一臉好笑地看着他,「哎,莊立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我相信你專業的判斷,你既然敢開槍,就說明你有把握,起碼成功的把握也在五成以上吧,總比其他的選擇靠譜。我都不在乎了,你也別糾結,千萬別產生什麼心理陰影什麼的,影響了你今後的判斷。」
莊立軍不可思議地看了她幾秒,終於忍不住悶聲笑了起來,「好好,這個時候其實應該是我來安慰你的吧……」
怎麼變成了她反過頭來安慰他?她的心是有多大?
莊立軍的幾個戰友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背後說什麼,可是他們沒聽錯吧,莊立軍在笑,他竟然會笑?!
鐵漢柔情啊,原來連長的一腔柔情都給了他們的小嫂子,難怪在他們面前和尊千年不化的冰塊似的。
「我有什麼好安慰的,」她攤攤手,「半點傷都沒有,還能提前回去休息,要安慰也該安慰老趙。」
老趙在前頭走了一段,腿腳漸漸恢復了知覺,但又出現了新問題,「哎呀,我的頭怎麼這麼暈?耳朵嗡嗡直響啊!是不是我腦子被槍打壞了?」
你腦子不用槍打,本來就是壞的!章武在心裏不客氣地吐槽,嘴上還是勉強安慰道,「槍聲太大了,貼着耳朵過去,耳鳴是正常的。」
「你看小劉都沒事!肯定是我被槍打中了!」老趙的臉色蒼白,「我的耳朵不會聾了吧?」
「趙哥,咱們走快一些,待會兒到了衛生院好好檢查一下。」看着老趙在解放軍同志們面前這麼作天作地,劉好好的臉上也掛不住,恨不得一下子飛回去。
「對對對,小劉你說的對!」老趙忙不迭地點頭,加快了步伐,「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霉,遇到這檔子事,剛才那伙拿槍的歹徒是什麼人啊?真是膽大包天,連國家幹部都敢綁架,這種人一定要嚴懲!要重判!要槍斃!哎,那伙人還有沒有同夥……」
莊立軍壓根就沒想要搭理他,他的那幫戰友更是緊閉雙唇,不肯多說一個字。
劉好好簡直是尷尬到沒邊了,連忙上前幾步,低聲道,「趙哥,解放軍同志在執行公務呢,這種事肯定都是要保密的,咱們知道得太多沒好處,今天咱們撞上這檔子事,只能自認倒霉,今後最好離這攤事越遠越好,要不然可就沒有安穩的時候了。」
「我就是問問,我都這樣了,還不知道那群人是誰,不甘心。」老趙氣哼哼地說。
「解放軍同志都來了,就算再不甘心,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該匯報的匯報,該說明的說明,之後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吧。」
老趙憤憤不平地嘟囔了幾句,到底還是認慫了,人家解放軍同志擺明了不多說一個字,他不認慫,還能怎麼樣?也沒底氣真和人鬧啊。
莊立軍看着像哄小孩兒一樣哄着老趙的劉好好,心裏軟成一片,這小姑娘怎麼能這麼懂事,怎麼不讓人操心呢?無論什麼樣尷尬的狀況,她都出來打圓場,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心疼。
「你就不好奇今天的事兒?」莊立軍實在憋不住偷偷問她。
「能說嗎?」她好奇地看着他,自己都差點被人打死了,說不想知道今天的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莊立軍一臉糾結,幾乎就要在她那雙澄澈的雙眼面前投降了。
她秒懂了他的為難,微微皺眉,帶着一絲責怪道,「不能說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我……」他有些赧然,他當然知道這次的任務不能泄露出去,但是在面對她的時候,饒是心智堅定如他,也有一瞬間的動搖,「對不起。」
「你的職責所在,不要為這種事和我說對不起。」她搖搖頭,她自己過去也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