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說扈三娘等見宋江突然反客為主,站在道德至高點上來以退為進。這效果當真不是一般的好,同時後面陸續還強調了,陣前已方太弱,就算主動請安招之過去,下場如何也是不知。當下提議,會另有法子安頓不願離去的兄弟。
如此這般幾下來,最後扈三娘等只是帶走了早就暗中有意下山的,梁山三分之一人馬。
不僅如此,細細想來,還能發現。扈三娘帶走的皆是陸軍。梁山水師主力,和當地人馬還是沒有下的山來。其暗喻不言自明!
臨走前,朱仝越發硬氣,最後看了眼宋江道:「公明哥哥,梁山泊上旗號是『忠義』二字,須容不得石敬瑭、毛延壽一流人物。若出此等人物,他日便是我等之死敵!」
這話說的讓人臉色大變,特別是吳用。他分明就感覺到了朱仝是在暗示他,因為前些日子,吳用就隱約的試探了一下眾人,說什麼自古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投遼,投女真,聯合之似乎也無不可之類的話!
宋江、吳用心中暗喊:「不好了,不好了!」便不敢輕動。宋江無言可說,看吳用軍師.已不知何時先行走開。
等到扈三娘,朱仝,柴進等等只少十幾位頭目,帶隨着山上三分之一的陸軍人馬下山,投降官軍而去之後。
山上,宋江嘆口氣道:「吾真感覺眾叛親離,要做王倫然也?」
吳用看四周無人,安慰道:「此前,我卻是暗中聯繫了遼國使者,不過現在想來。朱仝這話也提醒了我,我們可以將遼國欽差連所有誥身一齊奪去,獻上官家,不是白得大大一個進身機會?」
宋江臉上一喜:「軍師,你說這話,莫非已有佈置?」
吳用道:「佈置現在也不遲,朱仝的一句話倒是提醒吾之。他等空帶降兵投安,下場尚是不知。我等倒是可以拿下遼使,然後使些金銀,換個人物請求招安,當是個機會。到時又比扈三娘等占上頭風,要知朝中派系林立,袞王-趙檉僅新派爾!」
宋江聞之,感嘆半響,後之嘆口氣道:「我今日受辱,比上回扈三娘捧出李逵的頭來便進一層,我這第一把交椅,若是不爭回這口氣,真真坐不下去了,就依軍師此言。只是我等尋誰招安呢?」
吳用道:「據我看來,而且如今朝廷上只去掉一個高俅,象童貫、王黼一班等。搭上王仔昔、林靈素,這些雜色人等,隨便都好恭維一個,那時我親身再去走一遭。但主力還是搭上蔡相那條線,方是上策也!」
宋江道:「只是聽說蔡京就是此計提議圍攻我梁山之人,只怕他不同意。如此又只好再為忍耐一次,但是更有一兩次來時,真是天亡我也!」
吳用卻是點頭道:「若是以前,自然怕是如此。但如今童貫將回,方臘將起。遼國陣兵邊境!蔡京重起為相,卻是心態大不一樣了。以數年來幾起幾沉之傳聞,只怕蔡京現在更想爭功,若能不損兵而招安,當為首功。他之派自然就與之其類不同,大可試探一二!」
不過,宋江還有擔心,又道:「我們當初起事,為劫生辰綱,便是對蔡京那廝的。如何叫我們好投降蔡京?他心中就不半點介懷嗎?」
吳用急急解釋道:「公明哥哥不要着急,我們不是投降蔡京,是替朝廷效力。再則,世人皆知起劫生辰綱的事,是晁蓋為首做的。現在梁山泊首領乃是哥哥!歸罪晁蓋,都是死人倒霉,未見不顧心之所安矣!」
聽得吳用這般解釋,宋江點頭,決定在原定計劃之上,雙管齊下。
次日,宋江安排樂和前去開封,以夜晚輕騎突然官軍包圍而去。
樂和原是登州城裏看守監獄的小牢子,祖籍茅州人氏。從小聰明伶俐,各種樂曲,一學着便會,又有一副好嗓音,人稱「鐵叫子樂和」。解珍、解寶兄弟被毛太公陷害入獄後,樂和聯繫孫立、孫新、顧大嫂等救出解家兄弟,一同上了梁山。
蔡京喜愛聽曲聽戲,幾近入迷,世人皆知,由其化裝入京,送信送金送戲,想來就算暴露也不見的會大難臨頭。
另外,宋江對樂和很有信心。
因為,按能力來算,排名才77位的樂和不能只看表面。是一個實力深藏不露的人物!
他曾經以個人成功導演了一出大劫牢,逼反了孫立,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