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的樓來,花想容回到房間裏,卻是猛的發現了一熟悉的身影,當下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這才一棵心落下來。
「呀,紅玉姐,你又嚇我。」花想容拍拍小胸,一副驚嚇的小女兒態,嬌喝道:「姐姐住在王府之中,可曾見過那個朱四海?」
「怎麼?思春了?臉上如此紅潤?」梁紅玉走路跟飄似得,盈盈上前。伸手在花想容的臉上抹一把後,道:「我是在王府住,不過卻是避難。能見的人也只有趙檉罷了,不過最近他和府中的人說,我也是學徒。所以,我才可以出來走動走動的。」
說完這些,梁紅玉又上的前來,仔細看了看花想容,笑眯眯的道:「不得了,不得了,這臉上歡喜的,是個人都看的出來有好事,還不快從實招來,免得大刑伺候。嗯,讓我猜下,剛才我來之前,在你們相聚的房間外面,隱約間聽到了從良這個字眼。莫不是你想從良了吧?」
「唉,聽我說,妹妹,這從良可得看準了,想好了,才好動手。否則,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花想容臉上的笑意漸消,給梁紅玉倒了一杯茶,坐下來問道:「姐姐是過來人,想必心中有所先知,不妨給妹妹提個醒如何?」
花想容年紀不過十幾歲,放在後世21世紀說是個高一女學生也不過份,有此一問也屬正常。
梁紅玉一口喝盡手中的茶水,深嘆息了一下,回道:「從良對咋們來說,是個有志氣的事,怎麼說道不該!只是從良也有幾等不同。你可要想好了!」
花想容的臉色立刻變的正經起來,再問:「從良有甚不同之處?還請姐姐明示!」
梁紅玉道:「有個真從良,有個假從良。有個苦從良,有個樂從良。有個趁好的從良,有個沒奈何的從良。有個了從良,有個不了的從良。就看個人的運道和選擇了!」
「不知,真從良是何?假從良又是何?苦,樂,趁好,沒奈何,又是何意?」事關自己,花想容問的十分認真。
梁紅玉站起來,來回走動,想了想道:「大凡才子必須佳人,佳人必須才子,方成佳配。然而好事多磨,往往求之不得。幸然兩下相逢,你貪我愛,割捨不下,一個願討,一個願嫁,好像捉對的蠶蛾,死也不放。這個謂之真從良!只是世間極其難見也,可遇不可求,不可強求!」
這話沒毛病!
妓女從良一般選擇的對象多是什麼人呢?自然是讀書人,因為妓女之所以要從良,就是要獲得一份人的尊嚴,要擺脫受屈辱、受玩弄的地位。
這份心情只有讀書人,和讀書多的才子,才能最大程度地予以理解。
換言者,在她們心裏,只有「才子佳人」的模式,才能使她們得到真正的尊重、呵護以至於愛情。當然,次一等的也是可以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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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花想容聽個認真,梁紅玉又道:「所謂的假從良?有等子弟愛着小娘,小娘卻不愛那子弟。本心不願嫁他,只把個嫁字兒哄他心熱,撒漫銀錢。比及成交,卻又推故不就。又有一等痴心的子弟,曉得小娘心腸不對他,偏要娶他回去。拚着一主大錢,動了媽兒的火,不怕小娘不肯。」
「只是這勉強進門,心中不順,故意不守家規,小則撒潑放肆,大則公然偷漢。人家容留不得,多則一年,少則半載,依舊放他出來,為娼接客。把從良二字,只當個撰錢的題目。這個謂之假從良,強扭的瓜不甜也!」
花想容連連點頭,對面那人兒繼續發言。
「如何叫做趁好的從良?做小娘的,風花雪月,受用已勾,趁這盛名之下,求之者眾,任我揀擇個十分滿意的嫁他,急流勇退,及早回頭,不致受人怠慢。這個謂之趁好的從良,仍實上等選擇!」
「否則,過了這村沒了那店,就是沒奈何的從良。到時,或者尊長不容,或者大娘妒忌,鬧了幾場,發回媽家,追取原價。又有個家道凋零,養他不活,苦守不過,依舊出來趕趁。這謂之不了的從良。」
世人皆道梁紅玉為女將,自幼隨父兄練就了一身功夫。卻不知,家道中落之後,她曾也短暫的入過行院,也算花想容等人的知已,也是那時候認識的。
然後在江湖上見多了風風雨雨,看多了世故,所以她也總結出了女人一生的要素。
在後
第216章 從良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