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婚宴,雖然有伴郎杜維旭,另外還有錢戴自己專門請的,兩個倭鬼子少佐幫忙擋酒,錢戴仍然還是被灌了不少酒,喝的微醺。
也是他心裏悶騷的高興,倒也樂得配合的喝了不少,只不過沒有喝醉罷了。
等到把一些徹底喝醉的人,送到了樓上開的客房休息,錢戴這才拉着有些嫌棄自己的末末上了轎車,直奔今夜的洞房之地福順里而去。
今天忙了一整天,因為新派思想的衝擊,末末與錢戴的這次假結婚,舉行的是西式婚禮,上午的時候,在教堂神父的見證下,兩人交換了戒指,宣讀誓言。
但是對於老一輩來說,有些婚禮習俗是不能省略的,這不,一行人立馬還得回到福順里來,坐床鬧洞房呢。
六兩轎車徐徐駛入福順里前的小街,王老太陳昌德他們一下車,就趕緊招呼着錢戴領着末末回房間。
此刻福順里的家裏,二樓的主臥已經是煥然一新,被裝點的喜慶熱鬧。
應廣大群眾的要求,錢戴把末末抱上了二樓,在王老太以及鄰里們的祝福下,錢戴與末末結了發,喝了交杯酒,甚至在王老太餵食末末吃餃子時,末末還虎彪彪的連聲直喊是生的,惹得新房裏頭,大傢伙都笑聲一片。
在大傢伙美好的祝福中,這婚禮才算是圓滿結束了。
本來微醺的錢戴,在吃過了自己特製的解酒藥,又被眾人這麼一通鬧,那醉意早就清醒了。
送走了賓客,一個不漏的搜出了那些,準備窩藏起來聽牆角的傢伙們,錢戴這才心滿意足的關上了家門,腳步輕快的往樓上走。
等錢戴上樓,走入主臥的時候,末末已經換下了禮服,穿着家居服的她,手裏還抱着一兜衣裳,看到錢戴,末末直接發話道:「錢袋子,我先去洗澡啦。」
錢戴聞言,點頭嗯了一聲,只不過也不知道這貨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通紅一片,讓正欲下樓的末末心裏以為,這傢伙肯定醉的不輕喝高了!
想着,末末回頭對錢戴道:「我還存了不少熱水,呆會我洗完了你也去洗洗,一身的酒味,臭死了。」
「好。」錢戴滿眼溫柔的看着末末,眼神都能膩死人,嘴裏的一聲好字,那音調彷如陳釀一般的醉人。
可再怎麼醉人,虎彪子李思末同志卻感受不到一丁點,見錢戴應了,她自個立刻就轉身,毫不留戀的蹬蹬蹬的下樓去了。
看的樓梯口的錢戴心裏直鬱悶,自嘆着,小丫頭為毛就這麼的不解風情呢?唉!
等末末洗完澡上樓,忙就催着錢戴去洗漱,可當錢戴好不容洗漱完畢,懷着忐忑又興奮的心情進入臥室的時候,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此刻已經獨自霸佔了,房間中那張超極大的大床中央,根本就沒給自己留位置。
這一刻,錢戴莫名好委屈!
雖然是假結婚,可是他還是抱着很大的期待的!
他想摟着這個自己喜歡了很多年,寵了很多年,愛了很多年的姑娘,一起睡覺,一起相擁,一起……即便是不能真的幹什麼……
對於末末來說的假結婚,對於錢戴來說卻是真實的,且是這輩子獨一無二的唯一,自然,兩人此刻的心境是不一樣的。
錢戴邁步走到床邊,雙眼帶着委屈與幽怨的盯着床上的人看,這讓閉目昏昏欲睡的末末,猛地就察覺到,有一股灼熱的視線盯住了自己。
雖然困,雖然累,可身為一個高階異能者,肯定不能忽視,這股簡直要把她燒化了的視線呀!
末末當即睜開雙眼忘來,結果就看到了如幽靈一般,氣壓非常低的錢戴,此刻就站在自己的床邊,死死的盯着自己看。
「錢袋子,你不去睡覺,在這裏看我幹什麼?」大晚上的嚇死人呀!末末腹誹吐槽着。
今天為了這個破婚禮,她都要累死了,天不亮就開始被人當木偶一樣的捯飭來捯飭去,眼下好不容易能睡覺了,這貨又來犯病。
是的,是犯病!
如果不是犯病,那大晚上的這貨不滾回自己的窩裏去睡覺,來自己房間作甚?難道他不累嗎?
錢戴看末末問的如此理直氣壯,他心中的委屈更甚,幽怨的低喃:「你都不等我。」
哈尼?嘛意思?
那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