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四&nbp;各有算計合陷害&nbp;
「錢老弟,錢老弟」
次日軍統局內,約莫上午十點來鍾,錢戴才從庫房回來,到軍統局前院的辦公大廳內,身後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錢戴回頭看去,發現是行動隊長老何,停下腳步看着直直朝自己奔來的人,心下疑惑。
「老何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啦我不在這還能去哪」
錢戴笑笑,「我這不是聽說外頭鬧暴動了麼還以為何大隊長你,得帶着咱們行動隊的人出去支援了呀!」
老何聞言撇嘴,「嗨,哪就輪的上我呀那些個警察是吃乾飯的再說了剿總辦都在咱們這塊地界上,人家手裏兵多槍多,咱們呀,還是歇歇吧!」
聽着老何貌似帶着抱怨的話,錢戴也沒深究,才想問他喊自己有什麼事呢,結果就在這時,自大廳的入口處走來了一人。
別說,這人錢戴自然認識,不僅他認識,想來如今軍統局內也沒誰不認識他,為啥因為何增祥這貨跑的勤啊!
錢戴望着拎着個皮箱子,高昂着下巴,眼角冷光自傲的瞄着自己的何增祥,一步步穿越過大廳走上樓梯,一點點的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內。
直到完全看不到何增祥的影子了,錢戴這才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何隊長,「老何說吧,你喊住我是有什麼事」
老何也跟着收回剛才看着何增祥的目光,衝着樓梯口的方位呲了呲牙,回頭看着身邊的錢戴茫然。
「嗨,沒事我就不能喊你啊」
得,自己可沒工夫陪這貨瞎閒聊,眼下何增祥這老貨情緒明顯不對,看樣子就有問題,而且自從他搭上了趙立後,他可是頭一回看到這老貨上門來,能拎着個大箱子的,可見有鬼!
與老何寒暄了一陣子,好不容易才打發了這貨,錢戴才匆匆告別了混日子的這位隊長,快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錢戴仰着頭望着天花板,思緒不由的放空,不知為何,他的心裏總有點不安。
心裏細細思量着,沉思中的錢戴,目光轉而看着桌上的統計表,想了想,他的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錢戴夾在腋下快步出了辦公室,徑直往樓上趙立所在的辦公室而去。
等錢戴帶着文件上到二樓,眼看着就要到趙立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何增祥剛剛從趙立辦公室裏頭出來。
隔着長長的走廊,錢戴看到何增祥是空手出來的,看樣子,他手裏剛才的箱子是留在了趙立辦公室內,而箱子裏是什麼錢戴想他大概能猜得到。
與何增祥錯身而過的時候,錢戴甚至能聽到老傢伙鼻腔里輕輕噴出的哼聲。
錢戴倒是不介意,只是心裏對老傢伙突然的態度改變,多少有了疑惑。
此刻辦公室內,趙立聽了何增祥的一番話後,他的心底也動搖起來。
這兩年來,盛陽軍統局內出現過多次機密泄露,更是有很多回物資丟失,其中還包括他自己吃虧的那一回。
要說他們這內部沒有出現內奸,便是連他自己個都不相信,可若是按照何增祥今日神秘兮兮提起的,說是機緣巧合的發現錢戴有問題,這個他也不太信。
雖然消息泄露,物資丟失,站內誰都有嫌疑,他自己也懷疑過不少人,獨獨錢戴這個人,他是從來沒有質疑過的。
是對方掩藏的太深還是姓何的信口開河、栽贓陷害
趙立看看桌上的機密文件夾中的內容,又看看左邊還敞開的箱子,他的心裏不確定起來。
內奸一日不除,站內就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他這個站長的壓力也就越大。
就如眼下這樣,眼看着盛陽這條船要沉了,軍統最高處來了指示,要求他在最後這段日子裏,儘量的深埋一些特務紮根盛陽城,以備將來所用。
國黨政府各自為政,人人自私自利,也不獨他趙立是如此,看看,眼下城內這仗都沒有正式打起來,自己這邊的人就已經在為戰敗做準備了。
他是該誇獎上頭精明的未雨綢繆呢還是該失望,自己跟隨了這麼個腐朽的政府
罷了,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又何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