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接過東西,甜甜的道謝,然後才把香煙放斜背着的小包包里,米花糖被她握在右手中。
笑呵呵的跟老闆娘竇美娥告別,小傢伙這才歡喜的吃着米花糖,準備帶着香煙回去交差。
沒走兩步,她就看到了,剛剛那三個小崽子離開的背影。
個子強壯的王猛子,背着因兩手失去知覺,而無力耷拉在兩邊的錢戴,卓一虎則是扶着錢戴的後背,護佑在錢戴身側。
不是他們不想像上次那樣,抬着小老大離開。
剛剛看到一副了無生趣的小老大,他們還以為小老大這回又傷的不輕,正準備照上回那樣,抬着小老大離開呢,結果才碰到小老大的胳膊,小老大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實在沒有辦法之下,卓一虎才想到了新點子,讓王猛子背着小老大,自己則扶着小老大,以防他從猛子的背上滑落下來。
只要把小老大背出了這條小街,待到了前頭的大街上,那兒車輛就多了,他們就可以招輛黃包車,趕緊帶着小老大回家看傷。
末末看着急匆匆離開的三個小崽子,望着他們的背影,砸吧了砸吧嘴,搖搖頭。
她不得不佩服,這叫錢袋子的小崽子,真是個用生命在作死的存在!
嚼着米花糖,樂顛樂顛回去於家交差的末末,可不會去同情錢戴三人。
她只知道,送上門來討打的人,不打白不打,更不去想,錢戴這傢伙這一次,又是怎樣一番境遇。
王卓二人,依然是帶着錢戴,到了古老頭這邊看診。
摸着錢戴的雙手,古老頭知道,這小傢伙的一雙胳膊是被人給卸掉了。
對於這因為打架受傷,而經常光顧自己的錢戴,古老頭也是無力吐槽了。
有心教育他,讓他別動不動就與人動手吧,可一想到,自己也是靠着他們這幫小傢伙上門看診,所以才能有微薄的收入,能讓自己安穩的生活後,古老頭心裏再多的教育,也是說不出口了。
古老頭嚴肅的對着錢戴碎碎念:「長本事了嗨,上一回是傷了小老弟,這才過了多久呀?這一回倒好了,連胳膊都讓人給卸了!你真能!忍着點,有些疼!」
錢戴被古老頭說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也不知那是羞的,還是疼的。
錢戴瞟了古老頭一樣,也沒解釋什麼,淡淡回道:「動手吧,我不怕疼!」
古老頭兩手擺弄着錢戴的胳膊,嘴上不客氣的很。
「嘿,我說錢小子,你還長本事了還!你倒是硬氣呀,就是不知道,你這回的傷,是不是又出自上一回,同一人之手呀?這樣被爆蛋,被卸胳膊的滋味,好受吧?」
「你!啊……」
錢戴自尊心本來就很強,見自己的黑歷史,被古老頭如此譏諷的提起,錢戴便是心裏再老成穩重,那畢竟也是個半大的小子。
脾氣一起來,錢戴就想反駁古老頭,可還不等說什麼,古老頭見機行事,咔擦一下,就利落的把錢戴的雙手,給按回了原位。
原來,剛剛古老頭之所以會這麼激怒錢戴,為的就是分散他的心神,好給他安胳膊的。
給錢戴胳膊處理到位,古老頭沒好氣的鬆開了錢戴的雙手,轉身就去開方子拿藥,胳膊養養就好,只是肚子上的那處淤血,得開藥化開才是。
古老頭心裏想着開什麼方子,嘴上卻一心二用的繼續碎碎念。
「錢小子,以後還是要愛惜自己一些,少打些架……」
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是出於關心才會跟自己念叨的,錢戴只得老實的生受了,最後了等古老頭說完,錢戴才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錢戴這一養傷,又讓末末過了半個月的安穩日子。
自從上次戰爭爆發,也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時間進入到了1932年的4月。
期間陳兆松與陳兆嘉,也來了福順里好幾回,除了到廖家報道一下外,這兩兄弟就是圍在末末身邊晃蕩。
末末也雖然不是很喜歡,陳家的這兩崽子,但是架不住爸爸跟陳伯伯關係好呀!
她也只能是勉為其難的,幫着陳伯伯跟陳伯娘,哄着這兩崽子玩兒。
小傢伙種下去的雞毛菜,過了兩個來月的時間,在經過末末異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