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百川簡直要給朵朵跪下了,現在怕他凍病了,好像剛才把雪扣在臉上的不是她似的。
……而且我怎麼沒穿衣服了,秋衣秋褲不是衣服呀!
納百川把笨熊貓朵朵放到陽台的一角,陽台上積了厚厚一層雪,從地上捧起一團雪揉了幾下就向她砸來。
朵朵連忙閃避,可陽台就那麼大,總不能為了躲避一個雪球跳陽台吧,那個雪球砸在她的耳朵上,如天女散花一般散開,零零碎碎落在地上。
「嗷!」朵朵慘叫一聲,蹲下來捧一堆雪,連揉都來不及揉便向納百川潑了過去。
納百川抬手一擋,那些雪遇到了他的胳膊紛紛落在了地上。
他一伸手,就把朵朵給抓住了,另一隻手抓了一把雪直接蓋在她的臉上。
朵朵根本躲避不了,吃了一嘴的雪,忙呸呸吐掉,蹲在地上,用兩隻小爪子瘋狂的刨着雪,活脫脫就像一隻土撥鼠,雖然兩隻手已經凍僵了,她還是奮力把雪挖起來潑向納百川。
納百川看着她凍得紅彤彤的小鼻尖和紅蘋果臉,實在是於心不忍,把她拎進了房間。
朵朵手裏還抓着兩把雪,她把手伸進納百川的衣服底下,一骨腦兒抹在他的腰間,那個冰爽無法形容,上校大人精神為之一振,翻過朵朵的身子,照着她的屁股用力打了幾下。
朵朵咬牙切齒,衝着納百川叫囂:「你怎麼這麼幼稚,多大的人了,還跟我打架,還一副特麼佔優勢的樣子!」
納百川拿了一條干毛巾擦她臉上和身上的雪水:「是你先挑起戰爭的,現在說我幼稚!」
朵朵去小拳頭捶他的胸:「你是男人,得讓着我,幹嘛非跟我斗,被我欺負一下又會怎樣!難道會懷孕啊!就算懷孕,我會負責的,有什麼好怕的!」
納百川被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給氣笑了,懶得和她爭鬥下去,穿好衣服去洗漱,然後去廚房做早餐。
朵朵也跟着洗漱。
吃過納百川做的蛋炒飯,喝了熱乎乎的牛奶,朵朵就先下樓去,因為她急着想去玩雪,樓下有好多小豆丁在堆雪人,而且天上的鵝毛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
啊~真冷,幸虧喝了熱乎乎的牛奶,肚子暖呼呼的。
朵朵戴上棉襖上的帽子,帽子上做了兩隻耳朵,一戴帽子耳朵就豎了起來。
她把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幾圈,遮住口鼻,然後戴好林永芳給她做的棉手套,一路跑着到了樓下。
那幾個堆雪人的小豆丁看見朵朵,都直蹦直跳的喊:「狗熊來啦,狗熊來了!」
納百川在樓上聽到,往下一看,把帽子帶起來的朵朵更像一隻小笨熊了。
朵朵不理那些小豆丁,一個人站在大槐樹底下,蹲下來畫了兩顆心,一根箭穿過兩顆心。
她剛畫好,納百川就下樓來了。
朵朵興奮地指着腳下給他看,誰知道好死不死起了一陣妖風,樹上的雪都被吹落下來,簌簌落個不停,蓋在她畫的那兩顆心上,頓時兩顆心面目全非。
朵朵氣得直跺腳。
納百川走過去,用腳尖在地上飛快的畫了個豬頭,然後轉身離去。
朵朵干瞪着眼看着雪地上那個豬頭,這個豬頭是指的自己吧?肯定是指的自己!
這時就聽到納百川叫她:「上車。」
朵朵跑過去,坐上副駕駛座,納百川開着車帶她到了學校門口。
朵朵下了車,和納百川揮了揮手,便向學校跑去,納百川調轉車頭走了。
朵朵剛剛跑進學校大門,一個人影攔住她的去路。
朵朵停下腳步,微蹙着眉看着來人:「王文艷,你找我有事嗎?」
王文艷一臉可憐兮兮的說道:「你不是答應我讓我參加文藝匯演的嗎。」
朵朵一頭霧水的瞪圓了眼睛:「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王文艷一副六月飛霜委屈的模樣:「昨天下午課間的時候我特意私下央求過你,你該不會忘了吧。」
朵朵點頭:「我沒忘,但我也清楚的記得我當時並沒有答應你什麼。」
「怎麼沒答應我?」王文艷急得都快飆淚了,「你當時明明說了知道了三個字。」
「是啊,我知道了你想參加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