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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雪走了,去尋找她自己的道路去了,我不知道她的道路會不會轉彎,又會在哪裏轉彎,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有道路可以去追尋,哪怕那只是個一閃即逝的幻影。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應該去尋找自己的道路?
是的,我也應該去尋找自己的道路了,哪怕不知道那道路在哪裏,哪怕彷徨,哪怕忐忑也不應該再停留了,是時候了,是時候應該去面對自己了。
兩天後我提出了辭職,網吧老闆李胖子什麼也沒說,只是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並且多給了我一個月的工錢。倒是劉阿姨對我的離開唏噓不已,最後還不忘叮囑我,照顧好自己。
來接替我的是附近大學的一個學生,今年大二,人有些木訥,話不多,但幹活倒是蠻勤快的,像極了四年前的我。對於我的離開王歡什麼也沒說,甚至看不出任何一點的情緒變化,她依舊和以往一樣狂刷着網頁,瘋狂的掃着貨,最後還是劉阿姨看不下去了,忙打眼色示意王歡說點什麼,她這才抬頭,用她那一貫的哲學范兒不咸不淡的說道,「誰也不是誰的誰的誰,誰又不是誰的過客呢,今天看似的生離死別,也許明天一個轉身就又相遇擦肩了,那又何須道別呢?」
我認真的想了想默默的點頭頭。
新來的網管一臉詫異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小聲問道,「王美女一直是這樣的性格,一直是這樣的脾氣嗎?」
我想了想又點點頭。
「我的性格取決於我是誰,而我的脾氣則取決於你是誰。」王歡重又把目光移回屏幕,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似乎是在新來的網管說,又似乎是在對我說。
我是誰?
我默默搖搖頭。
我,是誰?
我是趙啟山,一個迷途了的孩子,一個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在高樓大廈的圍場裏,迷失了自己的孩子,一個一直以來用冰冷來偽裝自己的虛偽的人,一個一直不喜歡介入任何問題的冷漠的人,一個看起來精明睿智,卻沒有任何方向目標的麻木的人。
我是誰?
這個問題常會和它後面的兩個問題聯起來,形成一個有名的三問,蘇格拉底的三問。
我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我是趙啟山,現在該去向哪裏?我不知。
在我辭職的第二天,孫浩他們來了,小帥竟也在列,他們帶來了些菜和幾箱子啤酒,許是看出了我的詫異,張輝你忙說,今兒就是哥兒幾個喝喝酒,讓女人們都離遠點。
孫浩和小帥不以為意的噓了聲,我只是默默的搖搖頭。
酒菜擺上後,小帥拿起酒杯沖我示意了一下,猛的一口喝乾,我看了看他,也學着他的樣子,一口氣喝乾,卻被嗆得一陣咳嗽。
「小山你慢點喝,再說小帥你真不夠意思,喝酒也不帶上我們哥倆兒。」孫浩說着,還不忘看一眼張輝。
「這杯是我敬小山的,你們不懂。」小帥晃了晃頭高深莫測的說道。
「切,像誰沒被甩過是的,來張輝,我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來浩哥我敬你。」孫浩不以為然的瞥了一眼小帥,舉着杯向張輝敬了敬。
「我們不是被甩。」小帥又說道。
「那是什麼?你的意思是小山甩了我妹妹,我說輝子你信嗎?」
張輝忙搖搖頭,「不信,就算這個世界上就剩下小山一個男人,我也不信他能甩了露雪。」
「所以說你們不懂。」小帥又搖搖頭。
「那你說?」孫浩似乎是來了興致,放下酒杯饒有情趣的看着他。
「命,這就是命,懂嗎?為什麼兩個明明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為什麼明明拼了命去努力爭取了,卻仍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為什麼拼了命去奔跑可仍然徘徊在道路之外,命,這就是命,懂嗎?命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