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信里怎麼都不說。」郝長鎖聞言驚慌無措地問道,雙眼茫然的盯着他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那是海杏不想讓你擔心,從來不向你訴苦,不希望耽誤你進步,所以才任勞任怨的。長鎖我跟你說,上哪兒找這樣的兒媳婦,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郝母滿口誇讚道。
郝長鎖慌亂地說道,「我……我……不是給家裏寄錢了。」
「你給家裏寄的錢,也就全給你媽看病吃藥!不然你媽現在能好好的,還能走這麼遠的路,來看你。」郝父潮濕地眼神意味深長地看着他道,「長鎖,不管位置爬的有多高,做人不能喪良心。」手心抹了抹雙眼道,「你要是敢對不起杏兒,我和你媽頭一個饒不了你。」
郝長鎖像針扎一般突然轉身,像瘋子似的朝外跑去,希望還來得及。
他不知道,她為他做了那麼多,他真的不知道,看看他都幹了什麼?此時的心糾結在一起。
郝長鎖一臉驚恐的猛地躥出來嚇得打水回來的郝銀鎖一跳,幸虧躲得快,不然撞上了暖水瓶碎了,非燙傷兩人不可。
「哥你去哪兒?」郝銀鎖雙手緊緊地抱着暖水瓶,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郝父從東北一路逃難過來,年輕的時候為了討生活,四處奔波,見識的太多了。
知子莫若父,郝父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從兒子的神情上的變化,自己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面色陰沉了下來,郝母擔心地看着他,「他爸,你咋啦?」
「沒事?」郝父不想她擔心,於是搖頭道。
郝銀鎖進了房間,將暖水瓶放在桌子上,急忙問道,「我哥咋了,跟火燒屁股似的。」
「不知道?」郝父也正奇怪着,「正說着話呢?他突然跑了出去……」
「我出去看看。」郝銀鎖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公安也上門通知丁家夫妻,丁海杏被人搶劫,給打的住院了。
章翠蘭給嚇得拉着來人的胳膊,哆嗦着嘴問道,「我女兒……杏兒她……她。」
「同志,我家杏兒她?」丁豐收臉色也煞白煞白地焦急地問道。
「大娘,您放心,您的女兒沒事,人已經醒了。」來人趕緊撿重點的說道,看把丁家兩口子給嚇的,臉色都變了。「而且壞蛋已經當場被抓獲了,一定會受到嚴厲的審判。」
「呼!」丁豐收長出一口氣拍着胸脯道,「這就好,這就好。」緊接着感激地看着來人道,「謝謝你同志。」隨後又道,「麻煩您告知我女兒在哪兒住院,我們好去看她。」
「我就是來接您二位的,丁海杏同志受到了驚嚇,情緒有些不穩,由父母陪着,我們也好寫一份記錄。」來人耐心地解釋道。
「記錄?什麼記錄。」章翠蘭連忙問道。
「就是事發經過。」丁豐收隨即就道,「同志,我們可以再帶兩個人去嗎?」
「我們得趕緊走?」來人緊皺着眉頭說道。
「同志,不遠,就這一排房子的尾部。」丁豐收邊說邊出門,一出門就看見郝長鎖像這邊奔過來,「長鎖,你來的正好,杏兒那丫頭她……」
郝長鎖一看見一身公安制服的同志,臉色一白,心中是一閃而逝的難過,緊接着內心又狂喜……嘴角是按捺不住的喜悅。那事成了,海杏被抓了,那麼自己的前路最大的障礙掃清了,等待他的將是嬌妻在懷,從此平步青雲。
心思微轉,私下交易可是大罪,尤其涉及軍用票證,雖然知道她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但與自己的前程相比,現在只能將錯就錯,這輩子只能對不起海杏了,下輩子我一定報答她。我會好好的補償你的家人的。
傷感只是一絲絲,很快就被郝長鎖拋棄了。
一眨眼的功夫郝長鎖下定了決心,閉了閉眼,在睜開眼,眼神堅定,疾步走到公安同志身前道,「同志,我們一定積極地配合調查。」
「嘎?」這話說的大家聽的一頭霧水。
但是這關頭誰還會注意郝長鎖說話如此突兀,丁家兩口子現在火急火燎的,滿心擔心住院的丁海杏。
丁豐收着急上火地嚷嚷道,「長鎖,杏兒遇上搶劫犯了,現在住院了,咱們趕緊去看看她。」
第9章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