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國棟兄弟倆進了房間,丁國良把卷子放在了書桌上,然後拉開椅子坐下道,「哥,怎麼樣?事情辦成了。」
「已經填了招工申請表了,交給了人事處的白處長了,明兒去體檢身體。」丁國棟憨笑着說道,「白處長還誇我的字寫的好!」
「這是當然了,苦練那麼多年,可不是白練的。」丁國良知道,大哥和姐不知道在沙地上寫禿多少的樹枝。
「哎!這學徒工,能開多少錢?」丁國良好奇地問都。
「這我就不知道了。」丁國棟搖頭道,嘻嘻一笑道,「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隨即反問道,「你在家幹什麼呢?」
「姐帶着我參觀了一下房間和注意事項。」丁國良羨慕道,「這房子真好,不但有沖水的廁所,還有暖氣,房間住的又舒服。」
「行了,別羨慕了,等你考上大學,畢業出來了就是國家幹部,麵包會有的,房子也會有的。」丁國棟扯扯他的衣袖,「快給我說說注意事項,別到時候讓我在人前丟人。」
「好!」丁國良把住在這裏的注意事項一一告訴了他,重點是不要亂說紅纓的真實身份,她是姐姐的女兒,親生的。
「還是妹妹心細,提前告訴我們,免的惹人笑話。不像某些人,故意不說,專等着看我們出醜,他們可哈哈大笑。」丁國棟非常反感地說道。
「就是,就是!」丁國良隨聲附和道。
「好了,快寫卷子。」丁國棟催促道。
「好好!我寫。」丁國良拿起鉛筆,伏案開始寫卷子,一整套的卷子,語文、數學,外加物理、化學與政治。
丁國棟則隨手拿起書桌上丁國良的課本看了起來,打發時間。
丁國棟聽着房間外的動靜,「你繼續做題,我去外面看看,做飯的話,幫着杏兒燒火。」
正解題入迷的丁國良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只是揮揮手表示知道了。
丁國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有體貼的關上房門,一回身就看見正要進廚房的丁海杏,「杏兒要做飯了嗎?」
「大哥,你怎麼不在屋裏歇歇。」丁海杏回頭一看是他笑了笑道。
「杏兒你的嘴唇怎麼又紅又腫的。」丁國棟緊張兮兮地說道。
「被一個蚊子咬的。」丁海杏咬牙切齒地說道。
「打死了沒?」丁國棟急忙問道。
丁海杏看着單純的大哥,笑了笑道,「打死了,都死透了。」
「那就好!」丁國棟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道。
戰常勝的房門半掩的着,所以兄妹倆的話清晰地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自嘲一笑道,「我成了蚊子了。」最可笑地是,「大舅子居然相信。」
丁海杏聞言嘴角直抽抽,她說什麼?他還真就信啊!
丁國棟嘴裏還自言自語地嘟囔道,「真是奇怪,這寒冬臘月,怎麼會有蚊子。」
「屋裏有暖氣,所以蚊子沒凍死。」丁海杏隨口胡謅道。
「嗯!」丁國棟居然還點頭,然後又看向丁海杏道,「杏兒是不是要做飯,我幫你燒火。」
「大哥,廚房用的煤球爐,不用燒火拉風箱的。」丁海杏指着爐子道。
「那做飯可就清潔乾淨多了。」丁國棟看着煤球爐子道,「這下好了,不用上山砍柴了,省事多了。」
「可是得拉着平車去煤廠,拉煤球,一樣的。」丁海杏拔開爐火塞道。
「大哥,你去給小弟倒杯水。」丁海杏看着捲袖子的丁國棟直接吩咐道,說着遞給他一個白色的瓷杯。
「好!」丁國棟接過瓷杯,拿起暖水瓶,倒了半杯水端給了丁國良。
「這城裏做飯用的煤球爐,我也幫不上忙。」丁國棟坐臥不安道。
「那你就擎等着吃唄!」丁國良頭也不抬地說道,緊皺着眉頭,在跟考題較勁呢!
「哪裏能等着吃白飯啊!」丁國棟不滿地看着他道。
「那你想幹什麼?」丁國良敷衍道,隨口又數着說道,「這是城裏砍柴不需要,也不需要你餵雞、餵豬,做飯你不會……」
丁國棟轉身說道,「那我掃地去。」
「掃地?」丁國良長臂一伸,拽着他趕緊說道,「回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