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的相擁在一起,與天地融為一體,直到寒風吹來,吹落了白雪,落在脖子裏,才驚醒了兩人。
「誰說這裏沒人啊?」丁海杏鬆開他看着乾淨地墓碑道,「你看上面沒有一絲積雪,我記得你沒有擦拭頂部,你看看其他的墓碑多少都有些積雪。」指了指下面道,「你看看除了咱倆的腳印,只有一個人腳印,而且腳印只停留在這裏。」抬眼看着他道,「你說誰來了?」
還能有誰會來,除了戰爸不做二選,丁海杏聰明的沒有點破。
戰常勝那沉寂的心泛起一絲漣漪,隨即又沉默了……
「走吧!我們回家。」戰常勝鬆開她的手,丁海杏則倒在了他身上,「你怎麼了?」看着她的嘴唇都泛白了,嚇的他,「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沒……。」
丁海杏的話還沒說完,戰常勝眸光緊緊地盯着她道,「別說沒事,我有眼睛看得見。」
「哦!就是凍的,山裏的溫度低。」丁海杏隨意地找了個藉口道。
戰常勝蹲在地上,悶聲道,「上來,我背你下去。」
「不用吧!我自己也能走,被人看見了不好。」丁海杏不好意思道。
「你不是冷嗎?還踩雪窩,對你身體不好。」戰常勝堅持道。
丁海杏無奈地看着他寬闊的後背,緩緩地趴了上去,摟着他的脖子。
清楚的感覺耳邊傳來那溫熱的呼吸聲,戰常勝定定心神。
丁海杏察覺他耳朵紅紅的,身體僵硬如石頭,抿嘴偷笑,故意朝他耳朵眼兒了吹氣。
「別鬧!」戰常勝肌肉緊繃道,「小心我將你摔下去。」回頭看着她,目光好不溫柔。
「好好好,我不鬧!」丁海杏唇邊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問道,「剛才就想問你了,為什麼背我,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吧!」
「你的身體不方便。」
戰常勝給出了答案,讓丁海杏吃了一驚,結結巴巴的問道,「你咋知道的。」
「領證的那一天,我看你上廁所拿的草紙特別多。」戰常勝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所以才往那個方面猜測的。」
「你觀察還真細心。」丁海杏面色平靜地說道,突然想起來道,「可是這跟你背我有什麼關係?」搖搖頭想不明白。
「你看沒看過有一本,叫《戰鬥在白山黑水》?」戰常勝不答反問道,聲音低沉有力。
「沒有?」丁海杏輕聲說道,她看過不少的書,還真沒看過這一本。
戰常勝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本寫的是,抗聯女英雄李蕾的故事。她十六歲就參了軍,和小鬼子打了十四年,在這兒十四年當中,她為了不影響部隊行軍打仗,她每次在她不方便的時候,就跳進冰河裏。身為女人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不知道!」丁海杏琉璃般的雙眸眨了眨故意說道。
「你還是不是女人?」戰常勝訝然道,隨後一想,眼底浮現一絲心疼,她沒有上過學,這些知識沒有辦法從書本里獲得。農家女孩兒天生天養,大人們忙得哪有時間關注孩子長大了。
「不知道耶!」丁海杏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挑逗意味濃厚道,「要不你幫我檢查、檢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女人。」
戰常勝聞言身體一僵,滿臉充血,感覺頭頂都在冒蒸汽都似的。
「哎呀!常勝,你的臉好紅啊!」丁海杏滿臉戲謔地看着他調侃道,甜美的聲音夾着絲絲媚意。
有大姨媽護體,丁海杏不怕、不怕啦!盡情的撩撥他。
戰常勝看着她那淘氣地嘚瑟樣,真是好氣又好笑,風水輪流轉,給我等着,輕聲喚道,「杏兒。」一扭頭,正巧對上丁海杏那來不及收回的戲謔的眼神。
「嗯!」丁海杏視野里闖進那張猶如雕刻出的完美側臉,看着他那深邃幽黑的雙眸,那眼底竄出的火苗,她不怕死地朝他燦爛一笑。
「你給我等着!」戰常勝在心底發誓道,清咳兩聲回歸正題道,「杏兒,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她終身殘疾,一輩子不能結婚,所以不方便的時候,不要用冷水,那樣對身體不好。」
繼續科普生理知識。
丁海杏聞言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