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爸掛斷了戰家的電話,看向坐在一旁,從頭聽到尾的童雪。
「現在滿意了吧!和常勝一起辦婚事。」童爸語氣溫和地說道。
「滿意,滿意。」童雪笑着說道,「雖然不知道能否成功,但還是謝謝爸,為伯仁鋪路。」
和戰家一起辦婚禮,來得祝賀的人肯定多,這樣伯仁就可以在這些叔叔伯伯面前混個臉熟,對他未來的發展很有好處。
馮寒秋看不慣他們父女倆的滿心算計,潑冷水道,「你就不怕到時候人多,出醜丟人也丟大發了。」
「爸,您看媽,她怎麼就不盼着我好呢?」童雪拽着童爸的胳膊搖晃着撒嬌道。
「你這話說的可真虧心,我說話可不任何的感情傾向,我只是在提醒你們,凡是都有兩面,不要光想着好的一面。」馮寒秋客觀地說道。
童爸低頭沉思,馮寒秋心頭微動,繼續說道,「就比如那麼多的首長來了,他小地方出來的能不怯場,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面怎麼辦?你到時讓我們這臉往哪兒擱。」
「我就知道,媽,您看不上他農村出來的。」童雪噘着嘴滿心委屈道,「我要結婚了,您還面上同意,心裏不同意。」
「小雪,明兒晚上叫小郝來家裏吃飯。」童爸突然出聲道,看着閨女道,「別急,你媽說的也有道理,你讓他來我跟他說說,這是長臉的機會,得給他們留下個好印象,不能搞砸了。」
「嗯!」童雪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
「小雪,你媽希望你過的好,希望你幸福。」童爸看向愛人道,「你看看你,明明關心小雪,說話幹什麼夾槍帶棒的,聽着讓人不順耳,還讓小雪誤會你。」
「實話通常都是難聽的,好歹都聽不出來,這腦子真是令人堪憂。」馮寒秋氣呼呼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媽是捨不得你出嫁,所以有些情緒化了。」童爸拉着馮寒秋朝樓梯走去,還不忘回頭給童雪使使眼色。
童雪朝童爸豎起大拇指,也只有爸爸才能治得住媽媽。
等二老一走童雪迫不及待的給郝長鎖連部打電話,電話接通卻不是郝伯仁,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他。
「喂!你好,我是郝伯仁。」郝伯仁氣喘吁吁地說道。
「喂!伯仁是我。」童雪高興地說道,聽着那邊急促的喘息聲,「你去幹什麼了?這麼大的喘息聲。」
郝長鎖清咳兩聲解釋道,「小雪,我這不是聽到你的電話,我從宿舍飛奔過來的。」
「我爸請你明天晚上來家裏吃飯。」童雪直接說明來意道。
「那個……」郝長鎖為難道。
「怎麼老泰山相請,不願意來。」童雪甜美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了下來。
「不是明晚該我值班。」郝長鎖趕緊說道。
「這還不簡單,跟戰友們換一下。」童雪輕鬆地說道,她還當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那好吧!」郝長鎖只好應道,又好奇地問道,「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我好心裏有個準備。」
「總之是好事!電話里一時也說不清楚,明晚你就知道了。」童雪笑眯眯地先賣個關子道。
兩人在電話里膩味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掛斷了電話。
郝長鎖一路走回宿舍,走到隔壁房間,指導員和副連長外加兩人,圍在一起打牌消遣。
於是郝長鎖像副連長說明來意,換一下班。
副連長當場就炸毛了,扔掉手裏的撲克牌,「憑什麼呀?你談戀愛,讓我去替你受苦。你數數再坐的我們哪一個沒替你值過班。你去風花雪夜,甜甜蜜蜜,我們在這裏吃苦受凍的。」語氣酸了吧唧道,「這得虧是和jun zhang的閨女結婚,這要是siling的閨女,是不是就直接進機關。」
一番話說的郝長鎖滿臉臊紅,緊緊地咬着下嘴唇,他心裏有準備公佈婚訊,會迎接來自四面八方的議論。
沒想到親耳聽見,這心裏還是有些受不了。
指導員起身擁着郝長鎖一起出去,兩人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小聲地勸道,「別理他,酸葡萄心裏,羨慕你找了個高幹子女。別往心裏去啊!」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他想甩了家裏的對象,在這兒找一個條件好的。結果那對象說了,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