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銀鎖看見丁海杏站起來,「杏兒,你要幹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丁海杏心裏那個嘔啊!看着眼神一直追着自己不放的郝銀鎖,讓自己喘口氣行不?
不行得趕緊想法子打發了郝銀鎖,這孤男寡女的,「你不是要當兵嗎?還不去趕緊練練,別體檢過不去。」
郝銀鎖聞言立馬喜笑顏開,還是杏兒關心自己,於是道,「俺的身體壯的很,體檢肯定過關。」拍着胸脯保證道,「杏兒放心,我一定能被選上。」
『你選不選上,跟我有什麼關係?』丁海杏在心裏吐槽,杏兒是你叫的嗎?瞪着他道,「叫姐,沒大沒小的。以前不是姐長、姐短的,今兒是咋了。」
郝銀鎖被她一頓搶白,懦懦的說不出話來,緊緊地攥着拳頭隱忍着。
『爸、媽怎麼還不來。』丁海杏在心裏嘀咕道,抬腳朝外走。
「杏兒,你上哪兒?」郝銀鎖緊張地跟着她道。
「我打水去。」丁海杏隨口說道。
「打水,你不拿暖水瓶嗎?」郝銀鎖回頭看着床頭柜上好好的暖水瓶道。
「呃……」丁海杏被他都給氣糊塗了,朝床頭櫃走去。
「我來,我來。」郝銀鎖搶在她的面前把暖水瓶拿起來道。
「喲!這裏還有些水。」郝銀鎖提着暖水瓶道。
「倒進臉盆里。」丁海杏從床下拉出臉盆道,「一會兒誰洗洗手也方便。」
「哦!」郝銀鎖將暖瓶里剩下的水倒進了臉盆里,提着空暖瓶去了熱水房。
再提着熱水瓶回來的時候,丁豐收他們也來了。郝銀鎖一臉的懊惱,他們怎麼不晚點兒過來,好不容易逮着和杏兒的獨處機會,就這樣沒了,卻也無可奈何。
丁爸、丁媽來了,讓丁海杏可算是鬆了口氣,被人堵在醫院病房內,躲也躲不過去,真是有夠憋悶的。
章翠蘭盤腿坐在炕上,從布兜里拿出沒有納完的鞋底子,堂而皇之的開始納鞋底。
「你說你,你還真干啊?」丁豐收看着她這番動作說道。
「我都已經開始幹起來了。」章翠蘭刺棱刺棱的拉着麻繩道。
「我也來!」丁海杏拿着另一個鞋底兒道。
「放下,放下,你就好好養病,」章翠蘭奪過她手裏的鞋底子道。
「媽,我是傷了嗓子,又不是傷了手。」丁海杏伸展了雙臂道。
「你這手腕怎麼回事?」章翠蘭眼尖地扔掉手裏的鞋底子,抓着她青黑的手腕道。
丁海杏想把手撤回來,可惜她媽的手抓的實在太緊了,於是只好拽了拽襖袖子蓋住了受傷的地方道,「沒事!」
人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仔細地盯着丁海杏的手腕。
「什麼沒事?這明明都黑了,還腫了。」章翠蘭抓着她另外一隻手道,「他爸你看,你看,這倆手腕明顯不一樣。」
「杏兒,這是怎麼回事?」丁豐收黑着臉道,「誰幹的?」
「哦!不小心碰了一下,又不是什麼大事。」丁海杏趁她媽不注意,趁機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們別大驚小怪好不好,在醫院誰還能傷着我。」催促道,「媽,趕緊納您的鞋底。我休息會兒。」
「好好好!」章翠蘭忙不迭地說道,看着她躺下,給她蓋上了被子。
章翠蘭納鞋底,郝母感覺也空落落的,所以也只好納鞋底打發時間,而丁豐收則拿出象棋,看着郝父道,「老弟,咱們下兩盤。」
郝父眼前一亮道,「老哥從招待所里拿出來的。」
「是啊!」丁豐收笑了笑道,「在這裏閒着沒事,打發時間。」
兩人擺起了棋盤,開始下棋,起初顧及躺下的丁海杏,後來就漸漸的剎不住聲音了。
「大伯,大伯這裏。」郝銀鎖壓低聲音悄悄地告訴丁豐收道。
「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你這個叛徒。」郝父瞥着蹲在一旁的郝銀鎖道,就是想討老丈人歡心,也不用埋汰你爹吧!
「還是大侄子夠意思!」丁豐收樂的哈哈大笑道。
「你們小點兒聲,別吵醒杏兒了。」章翠蘭看着他們趕緊說道。
「媽,我沒睡。」躺在病床上的丁海杏眼也不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