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拿着自己的軍帽,手指不停的摩挲着上面的五角星,滿眼的不舍,不想脫去這身軍裝。
心裏難受的很!痛的無法呼吸。
「我覺得咱可以求求情去,不是沒有造成泄密嗎?」小孫看着他希冀地說道。
被小錢給打斷道,「行了,什麼都別說了,錯已經犯下了。」他怎麼還有臉待在這裏,抬眼看着他道,「就得有人來承擔,這種處理結果我心服口服。」訕訕一笑,不好意思道,「再說了,我不是把你也給連累了嗎?」道歉道,「對不起。」
小孫紅着眼眶,微微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錢斜着背上挎包,又將背囊背上,胸前的扣,抖着手,怎麼都扣不上。
「我來。」小孫上前伸手幫忙。
「不用,我自己來。」小錢拂開他手,不耐煩地說道,可怎麼扣都扣不上。
最後還是小孫幫着扣上,突然不舍的抱着他道,「要好好的。」
「你也是,我不能繼續參加,你們一定要早日建成。」小錢鼻頭泛酸地說道,心裏懊惱,我特麼昏了頭,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說什麼都沒用了,小錢拍拍他肩膀,「我走了。」鬆開他,頭也不回地朝碼頭走去。
同事一場大家都來送他了,小錢更是自責的要死,看向大家鞠躬道,「對不起,對不起……」眼淚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地上。
賀天抿了抿了唇,一聲長嘆道,「走吧!」
兩人上了艇,緩緩的駛離碼頭。
賀天看着站在甲板上的他痴迷瞭望着碼頭,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紀律就是紀律,他就是一道坎,你誰也絆不過去。就你想家嗎?島上那麼多人誰不想家,誰不想告訴家人他在哪兒,好着呢!幹着最最光榮,值得驕傲的事情。可是這能說嗎?咱們戰主任的愛人從懷孕到出生,都沒見過小女兒,他不想嗎?他也不敢泄露國家機密,寄出去的信,千篇一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算了,不說了,說這還有什麼意思?」
「啊!」小錢的心裏防線徹底的崩潰,朝着碼頭髮出懊悔的叫聲。
「嗚嗚……」捶着自己的胸口哭的不能自已。
可現在哭有什麼用,當時腦子不進水,也不會哭的稀里嘩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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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送就去送,站在這裏幹什麼?」戰常勝走到全島的最高處看着景海林說道。
「有什麼好送的,只是可惜而已,自作自受,怪不得誰?」景海林惋惜地說道,「小伙子真的很好,腦子好使,也刻苦。」
「腦子好使?」戰常勝看着遠遠離去的船,一點都不同情道,「你故意這麼說的,這也叫腦子好使,把自己給坑死了,這輩子別想翻身來了。」
「這麼嚴重?」景海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
「你說呢?」戰常勝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沒影的事,就差點兒把你給整的七葷八素的,提心弔膽的。別忘了現在的大環境,雖然結果不糟,扣帽子、打棍子、開大會,你覺的能放過他。」
「都是他女朋友害的。」景海林生氣地說道。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是女人害的,他自己意志不堅定。」戰常勝立馬反駁道。
「假如弟妹也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呢?」景海林凝視着好奇地問道。
「你都說無禮的要求了,我媳婦兒識大體、明大理,覺悟高,不會提出無禮要求的。」戰常勝眉梢輕挑,自信地說道。
「我是說,假如呢?」景海林追問道。
「那肯定是家裏出問題了。」戰常勝眉頭緊皺,眼神搖擺了下,抬眼斜看着他道。
「你還真有信心。」景海林搖頭輕笑道。
「這叫夫妻默契。」戰常勝小眼神一瞥,得意地說道。
「走了!」戰常勝轉身朝下走道。
「你幹什麼去?」景海林跟在他的身後問道。
「訓練。」戰常勝頭也不回的給了兩字。
「你悠着點兒,別把人給練廢了。」景海林擔心地說道。
「你覺的我把我的戰士們練的太辛苦了。」戰常勝停下腳步,回望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