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的寸,該你倒霉的時候,老天爺都不幫你。
「哎!哎!」趙建業哆嗦着嘴唇,指着蔣衛生的洗腳盆道,「h寶書掉進了他的洗腳盆里了。」
蔣衛生給嚇的臉色發白,蹭的一下抬腳從洗腳盆里站了出來,光着腳直挺挺地站地上,身體微微地顫抖着。
趙建業端起煤油燈,直接照到了洗腳盆上空,h寶書,在洗腳盆里漂呀漂的!
「你們看看,耿泰立,邵勛你們來看看,這是嚴重的政治事件啊!」趙建業誇張地說道,不把你摁在地上踩上兩腳老子就不叫趙建業。
蔣衛生給嚇的,雙腳尖不停的蹭着,慌亂地擺手辯解道,「不管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耿泰立、邵勛,這是嚴重的政治事件,我們要馬上上報給大隊,嚴肅的處理。」趙建業義正言辭地說道。
蔣衛生給嚇的臉色煞白,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渾身抖如篩糠似的。
這件事如果被坐實了,就不只是扣帽子、打棍子了,想想他在城裏整人的手段,要統統用到自己的身上,就不寒而慄,密密麻麻的汗珠冒了出來。
邵勛起身濕着腳,趿拉着鞋,將掉在洗腳水裏的h寶書給撿了起來,用將上面的額水給擦掉,聲音溫和地說道,「這件事就算了,他不是故意的。」
蔣衛生猛然抬頭看向邵勛怒指着他道,「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不小心將書掉進洗腳盆里的。」
邵勛聞言先是一臉錯愕地看着他,隨即將書放在了炕桌上,然後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道,「這書是你自己蹭掉的,我們之間隔了一個炕桌,還隔着耿泰立同學,我沒有那麼長的胳膊。」
哼哼……是你自己找死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們……」蔣衛生一臉的驚恐,跪坐在地上,雙手放在大腿上,渾身輕顫着。
耿泰立、趙建業、邵勛三個人相視一眼,交換着眼神,同時點頭。
耿泰立看着可憐兮兮的蔣衛生道,「快起來,起來。」說着將人給攙扶着拽了起來。
「我們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又住在一起,以後別什麼事就上綱上線的啊!」耿泰立語氣溫和地看着他道。
「他老人家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別開口揭發、閉口揭發的。」耿泰立眼神冰冷,聲音微涼道。
「不會了,我真的不會了。」蔣衛生眼眶紅紅的,哆嗦着嘴唇,鼻音濃重地說道,「我不會在信口開河,我一定跟大家搞好團結。」
耿泰立聞言目光落在了趙建業與邵勛身上,「既然這樣,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邵勛的目光在蔣衛生身上轉了轉道,「那他不會再繼續沒有事實的情況下就給我扣帽子吧!」
「不會了,不會了。」蔣衛生慌亂地擺擺手說道。
「蔣衛生同學,咱們已經被下放到這裏。」趙建業將下放兩字咬的特別的重,「人家鄉親們對咱們也不錯,知道咱什麼都沒有,糧油米麵、雞鴨魚肉,都給咱送來,人不能昧着良心。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刨地球得了。別在瞎折騰了,在城裏咱還沒折騰夠嗎?都折騰到這裏了。」『苦口婆心』地繼續說道,「如果在折騰的話,咱們不知道會被折騰到那個海上荒島,當野人得了。」
「不會了,不會了,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蔣衛生趕緊舉着拳頭保證道。
「那這件事我們就過去了,誰也別在提了。」耿泰立看向邵勛和趙建業,朝兩人點點頭,又朝蔣衛生努努嘴。
「聽你的,我們就當沒發生過。」趙建業與邵勛兩人點點頭道。
耿泰立看着他們道,「好了,天徹底的黑了,咱們洗洗趕緊睡吧!」說着將炕桌上的h寶書遞給他道,「放到炕上烘一下,明兒就幹了。」
蔣衛生機械地接過書,低垂着頭,腳丫子因為相互蹭着,所以都是泥。
趙建業將煤油燈放在了炕桌上,彎腰將洗腳水潑到院子裏的菜地里。
耿泰立和邵勛看了看住電線杆子杵着的蔣衛生,微微搖頭,倒了洗腳水,又往灶膛里塞滿了柴火。
回來後,鋪好了炕,鑽進了溫暖的被窩。
耿泰立看向被嚇的傻呆呆的蔣衛生,輕嘆一聲道,「蔣衛生同學,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