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家屬半價。」丁海杏故意地又道,再說了她要是得了治不了的病,這世上就沒有醫生能治了。
「那不還有孩子,生孩子可得花錢呢?尤其紅纓這種情況,將來不好結婚,少不得養一輩子,沒錢怎麼能成呢!」章翠蘭絮絮叨叨地說道。
丁海杏揉揉自己的肩膀,「媽,我就那麼一說,我又沒說要買。我的意思是,錢有地兒花。只有發愁沒錢,從來沒有發愁有錢沒地兒花的。」
「買些沒用的東西,那誰都會花,過日子,錢就得好鋼用在刀刃上。」章翠蘭囑咐她道,「這過日子就得一分一分的算,吃飯穿衣量家當,這心中都得有數。」
「明白,明白。我知道了,」丁海杏連忙應道,再讓老媽說下去她的生活經驗,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媽,咱走吧!」丁海杏上前挽着她的胳膊道,目光看向丁豐收道,「爸,您呢!是跟我們去當挑夫,還是在這裏休息。」
當挑夫,真虧這丫頭說的出口,「當然是在這裏休息。」丁豐收立馬說道,「買東西那是你們女人的事情。」
丁海杏母女倆衣服都不用換的,拿了戰常勝昨兒送來的帆布包,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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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收拾好了沒。」郝長鎖推門進來道。
「收拾好了,好了。」郝母看着他笑道,手麻利裹着包袱皮一系,往身上一背,「中了,可以走了。」
「銀鎖呢?」郝長鎖看着老兩口道。
「去醫院了。」郝父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
郝長鎖緊皺着眉頭說道,「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去看他們。」也不怕郝銀鎖又闖禍了,埋怨地看着二老道,「您二位也不攔着,這要是趕不上火車,可咋辦?」
「不會的,銀鎖早就走了。」郝父替銀鎖說好話道。
「老丁家不理他,他很快就回來的。」郝母輕鬆地說道,「放心,誤不了火車的。」
「那要是不回來呢!」郝長鎖急乎乎地說道。
「反正去火車站和醫院是一個方向,咱們順路去找他不就得了。」郝母看着着急上火地他道,「別着急。」
郝長鎖抬起手腕看了下手錶道,「不等了,咱們去醫院。」
郝長鎖領着他們咯吱……咯吱……的踩着雪一路朝醫院走去。
當看見大門口如電線杆子杵着的郝銀鎖,他長長的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小子在丁家吃了閉門羹,犯起混來。
「走走走……」郝長鎖催促着他趕緊走了,醫院門口也太危險了。
本以為郝銀鎖會與他對着幹,沒想到很是聽話,乖乖地跟着他們走了。
看着他如霜打的茄子似的毫無生氣,郝長鎖心裏不是滋味兒,「那個……銀鎖,大丈夫何患無妻,以後咱們在找一個好的。」
「像你一樣,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郝銀鎖猩紅着雙眼瞪着他憤恨地說道。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郝長鎖被噎的臉色憋的通紅,冷哼一聲道,「人家海杏都原諒我了,你一直那麼不忿幹什麼?」
「那是杏兒心善,可不能因為人家心善原諒了你,你就認為你乾的那狗屁事,是對的!」郝銀鎖不客氣地說道,「自欺欺人。」
「你……」郝長鎖怒指着他,一臉的不甘心,「我……有你求我的時候。」放話道。
「放心,這輩子就是要飯,我也不會要到你的家門口。」郝銀鎖指着自己道,「這一點,我還是做的到的。」話落踩着雪疾步朝前走去。
兄弟倆就這麼邊走邊嗆嗆,兩人一句接一句的,郝家夫妻根本就插不上口。
「你這個混球……」氣急敗壞地郝長鎖氣一腳踹的地上的雪花飛散,結果悲劇了,砰的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兒子,兒子。」郝父和郝母趕緊上前將郝長鎖給扶了起來,「沒事吧!」郝父擔心地問道。
郝母拍着他身上的雪道,「沒摔疼吧!」
「沒有!」郝長鎖拍拍自己的屁股道,心裏那個氣啊!真是這路都跟他作對。
郝長鎖狼狽的摔了一腳,前面的郝銀鎖連頭也不回的,真是一點兄弟有愛都沒有。
郝父順着長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