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騎士朝陳奉等人圍來,圍觀群眾立馬閃出條路,指指點點,繼續看戲。
騎士當中是名約莫二十三四的青年,相貌俊朗,傲氣十足,高大身材在馬上更顯挺拔,窄袖絲綢服,外套了層黑色皮甲,質量怕是比許老送的那件還好。
想要停馬在陳奉面前,但陳奉將挺矛挺立,正對來人,馬匹反而被長矛嚇得退了幾步。
萬啟雲有些恨恨的抽打馬脖子,疑惑掃視周圍,看到被陳奉捉住那青年,眉頭一皺,略微斜下身子俯視陳奉,帶着絲怒氣大聲道:「萬啟雲,軍第四千兵長,見過這位少俠了,不知道少俠無故捉我手下幹嘛?」
周圍人一陣喧囂,指點聲愈大。
陳奉收矛站直,一把將那青年丟出,「捉住小的,來了老的。有沒有故你知道,當真是橫行霸道慣了,買馬不成就來偷馬,手段下作了點。」
不一定是萬啟雲致使,但上行下效,那副傲氣凌人的表現也實在難讓人歡喜。所以先給對方扣上帽子,自己占理。
萬啟雲疑惑看向那青年,他的確看上那匹白馬,但從來沒讓偷,青年卻埋着頭不敢直視。萬啟雲不由大怒,但讓他在大庭廣眾下認錯卻不可能,自己出身高貴,偷他的馬是看得起他。
「少栽贓好人,我可不會為個破馬毀我名聲。」萬啟雲冷笑應答,身後十多騎馬玩家都抽出兵器,萬啟雲面目有些猶豫,但並未阻止。
「氣急敗壞要動手?」陳奉嗤笑聲,抱下陳茵,翻身上馬,倒提長矛做衝刺狀。
許黛幾人也持兵器上馬,準備戰鬥。
「我看你這人挺對眼的,借我匹馬如何?」荊軍大笑着上馬,一手倒提長劍。
對方有十多人,但陳奉卻不怕,之前斬殺匈奴人,他和陳剛等級都到了級,武力也都在點以上,在現在的玩家群體中已經頗高,更何況還有許黛在此。
「玩個遊戲而已,又都是自家人大家別傷了和氣。」一個圓滾滾身影騎着馬迅而來,大聲勸解對峙雙方。
「雷濤賀,這小子無緣無故捉我人,你給我個說法。」萬啟雲大聲叫囂。
這胖子就是軍軍長雷濤賀,聽了萬啟雲的話,唯有報以苦笑。自己是哪根筋搭錯,花了數百萬打通關係,沒想到買來的軍長卻是個燙手山芋,雖然叫着好聽,卻受夾板氣,底下不敢得罪玩家,人家說走就走,上面不敢得罪顯貴。要是軍中恰巧有豪門子弟就更慘,比如這位京城的萬公子,得跟供祖宗似供着。
雷濤賀示意萬啟雲稍等,來和陳奉低聲道:「哥們,這位萬公子京城來的,咱們惹不起。你開個價,給我個面子,交個朋友。」這雷濤賀威逼利誘,但言語舉止得體,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陳奉這兩天正因屠村的事在火頭上。
陳奉眯着眼睛不言語。突然笑了起來,驅馬上前振臂高呼道:「你以為你是紅七代,官八代就能無法無天了?治國安民沒本事,欺負老百姓你是真厲害啊!」
萬啟雲什麼身份他不知道,但扣帽子和劃分立場永遠是煽動最有力的法寶,更何況如今貧富差距懸殊,社會矛盾巨大,而中國人骨子裏就對不公平充滿抗憤。
萬啟雲聽到這話就知要遭,果然四周圍觀群眾一陣驚呼,原來的旁觀看戲變成議論和罵聲,有人已經開始錄像。真相什麼的現在已經不重要,現實的矛盾總會爆,只是差一個導火索而已。
「不許錄,都給我滾。」萬啟雲大叫兩聲,卻更是激起民憤,他見勢頭不妙,帶着身後幾人調轉馬頭而去,飛騎而去。
陳奉環視滿面怒氣的雷濤賀,情知自己惹了大麻煩,招呼陳剛幾人,驅馬離開,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陳奉,你小子夠帥,剛才我差點以為你要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搶陳勝吳廣飯碗。」荊軍點起火把,哈哈大笑。
火光映着陳奉苦笑的臉,「軍長、千長我算是徹底得罪了,好不容易找支隊伍,又得跑了。」
「走就走,怕什麼,剛才看着英雄,這會就孬了。」許黛插嘴道,惹得韓芸又不高興,兩人又打鬧起來。
「沒事,我早就想走了,還特意打探清楚,從這往東北約七十里,是另一支隊伍,一天就能到。就怕你們不要我。」荊軍笑道。
「荊大哥剛才捨命幫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