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攻打一陣,四處營門都丟下三四百具屍體後撤離。
確認匈奴遠離後秦軍也各自回帳休息,整備軍械。
傍晚時刻,幾名涉間營中士卒來到轅門外傳達軍情。
「見過白軍侯。」士卒身帶創傷,應是經過一番苦戰才得以闖出。
「涉將軍軍令,商毫不顧堅守軍令,兵敗身滅,致使我軍戰況有變。現已得密報,匈奴駐營將於此地駐營,不往王庭,各軍堅守勿戰,把守要口,以中軍軍旗號令為準。」
白匱點點頭,命帶幾人下去休息,自己卻撓着腦袋踱步。
「匈奴人怎麼不往王庭了?商毫兵敗,西南側門戶大開,完全可以直驅往王庭啊。」陳奉不解道。
白匱頭撓的更厲害,劇烈的搖頭,長嘆一口氣說:「這都是小事,俺怕的是涉間大哥,唉。」
陳奉壓下心中思索,問道:「擔心涉將軍?」
「唉,你不知道涉老哥這人,他對朋友忒好,做人豪爽痛快,度量也大,可是有時心眼又忒小。商毫和俺們關係好,又死了三千多將士,別看讓俺們堅守,他自己一定不善罷甘休,一定得嬴一陣,唉,俺是真擔心。」白匱連聲嘆氣。
「涉間將軍足智多謀,自有定奪。」陳奉對涉間所知不多,含糊幾句道。
連續兩日,匈奴每日都來叫陣,或者試探進攻,但除了涉間營每日出戰外,其他各營都是緊閉寨門防守,並未爆大的交戰。
而第二日的一份軍報也讓陳奉明白匈奴為何不再行軍,而是圍攻涉間。
「這是單于王庭最新的情報。蒙恬奇襲匈奴,開始時數次得勝,斬殺十餘萬,後來頭曼聽從玩家建議,仗着人多建土城固守,蒙恬沒帶攻城器械,雙方就此對峙起來,直到現在。」
聽完陳剛匯報,陳奉手指輕點桌面。軍報從單于王庭到這裏至少要三天,也就是說蒙恬和頭曼已經對峙至少五天。
右賢王多徒素與頭曼不和,人盡皆知,這次是害怕唇亡齒寒才領兵來援,如今得知頭曼和蒙恬對峙起來就想作壁上觀,托口被秦軍阻攔,自己好收收漁翁之利。
陳奉不由嗤笑起來,果然政治是戰爭的起點,也是終點,只不過這次是給頭曼送終。多徒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嚴酷的,也不看看頭曼的對手是誰,如果多徒前去救援頭曼,匈奴尚有一絲勝機,在此觀望是白白給了蒙恬逐個擊破的機會。政治才是戰爭最大的阻礙。
「奉哥,你笑啥?」陳剛疑惑道。
「沒事,想起來一蠢貨而已。」陳奉斂笑回道,「今個匈奴來了沒?怎麼沒聲響?」
「平時這會都打完了,今怕是不來,總算消停了。」陳剛笑道。
正說着,後子淳進入帳內,「探馬來報,匈奴兩萬軍正朝我軍前來。」
陳奉陳剛對視,啞然失笑,說匈奴匈奴到。雖明知不會大戰,但仍披掛上馬前往。
白匱擔心匈奴人聲東擊西,自己領千人在中軍,隨時支援各處。陳奉憑着河套和之前數戰,在軍中威望甚高,總管東門防禦,此地是斜坡,易守難攻,有一千秦軍和兩千玩家把守。
匈奴稀稀落落來了三千餘人,遠遠觀望。秦軍弩上弦,人持劍,陳奉在聊望樓無聊看着雙方對罵,這兩天他也算漲了見識,天南地北,各處方言的罵人話讓他五體投地。以前還有陣前單挑,不過在被陳剛連殺二十多人後,匈奴人就開始乖乖對罵了。
正對罵的興奮時,陳奉隱約聽到遠處號角響。約有一柱香時間,幾匹匈奴游騎來到,匈奴頓時安寧下來,緩緩退去。
「不對啊,不是應該再罵半個小時嗎?我酒肉都備好了,就等看戲,怎麼跑了?」陳奉腹誹幾句,確認匈奴走遠後放出遊騎在周圍打探,又留下兩百人看守,其他人各自撤回修整。
此時,七里外一處密林山谷,殺紅眼的賽音達領着殘存的一萬餘人再次衝殺,但三萬多秦軍及玩家將其圍的密不透風,更有涉間親自指揮。
「弟兄們,老哥算是給你們報仇了。」涉間看着眼前不斷縮小的抵抗圈,心中哀悼陣亡的數千將士。
緊密佈置兩日,匈奴人果然中計。白天時領兵出戰是在聲東擊西,掩護其他士卒進入林中埋伏,兩天來又都是陰天,夜色不明,每夜縋下
第84章 狼山又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