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出?海邊日出?
吳瑤突然提到這茬,陳關西的腦袋是懵了的,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曾想,老常嗨了一聲,一踩油門,道:「我還以為是多大事呢,不就是看個日出嗎,我替陳關西答應了,只要你能幫我們把白玫瑰的嘴撬開,我帶着警察開着警車開道送你倆去看日出。」
吳瑤開心地笑了,笑的像個三歲的孩子,陳關西這會兒才發現吳瑤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不算大,平時注意不到,只有像現在這樣兩人靠近了,近距離觀察的時候才能看見。
桑塔納載着吳瑤和陳關西飛奔到了警局,為了節約時間,老常在路上就言簡意賅的把白玫瑰的情況給吳瑤介紹了一下,吳瑤細心的聽着,也不詢問任何問題,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沒聽進去老常的話。
總而言之,桑塔納停到樓下的時候,老常最後問了一遍:「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吳瑤用招牌式的微笑回答道:「我試試。」
「好吧.......」
老常嘆了口氣,心裏對吳瑤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從一開始,老常對陳關西就持懷疑態度,老常認為陳關西是個不靠譜的人,只是他對白玫瑰實在是沒辦法,所以只好在陳關西的建議下瞎貓碰死耗子似的找到了吳瑤,其實在見到吳瑤的第一眼老常就不認為吳瑤有本事撬開白玫瑰的嘴,吳瑤看上去就是那種常年混跡於風月場所的女人,也就是老常最看不上的那類女人,老常實在想不出這樣的女人除了騙男人錢和亂搞男女關係之外還有什麼本事。
但,還是那句話,試試總比不試好。
老常給吳瑤弄好了手續,安排了審訊時間,然後由警察帶着白玫瑰壓入了審訊室。
審訊室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屋,不足十平米,兩張凳子一張桌子,鐵凳子上坐着的是白玫瑰,木凳子上坐着的是兩個警察,在小屋外有一面大暗色玻璃,半透明的,從外面能看到裏面,從裏面看不到外面。
陳關西和老常就站在玻璃後面看着裏面的情況。
白玫瑰被押進審訊室的時候依舊是面無表情,她的無表情狀態持續了好幾天,她的那雙眼睛更是死一般的寂靜,好像是一面沒有任何波瀾的湖泊,清澈見底,無聲無息。
按照常態,兩個警察一男一女開始詢問白玫瑰問題。
「白玫瑰,你和趙信是情侶關係吧,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開始的?」
「......」
「趙信逃走了,你知道吧。」
「......」
「趙信要殺你,你應該清楚,要不是我們的人拼死保護了你,你在醫院門口就被他的人給幹掉了!」
「......」
玻璃外的陳關西看的清清楚楚,不管警察們問什麼問題,用多麼刺激性的語言去刺激白玫瑰,白玫瑰都是面無表情的一聲不吭。
老常苦笑一聲,暗自咬牙:「你也看到了,她一直就是這個態度,不說話不出聲不表態,像個雕塑,又像個傻子,我反正是沒什麼耐心了。」
陳關西無言笑了笑,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吳瑤:「妞兒,到你出場啦。」
吳瑤莞爾一笑:「我試試,試試。」
在一幫警察啥也問不出來的情況下,吳瑤在無數雙懷疑的目光中由警察帶着送入了審訊室。
吳瑤走了進去,當中坐在白玫瑰的眼前。
白玫瑰的眼神是空洞的,但她不是盲人,她能夠看到吳瑤,在看到吳瑤的時候,白玫瑰的眼神里閃過一抹驚奇,但也只是輕輕地一抹而已,她很快又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心底,目光又一次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湖泊。
吳瑤沒穿警服,短褲短裙,火辣女郎,就算她穿上了警服也不像警察,她沒坐警察坐着的地方,而是直接站在白玫瑰的眼前,她也沒立即說話,而是笑呵呵的眯着眼睛看着白玫瑰,直勾勾的看着她,靜默的看着她,看了足足有五分鐘。
有時候,無言比說話的殺傷力還要大,一般人都扛不住無言的沉默,那種死寂般的安靜有時能能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可白玫瑰像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在長久的沉默中,白玫瑰依舊面無表情的不說話。
玻璃外的老常有些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