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官?」陳關西頓了一下。
老周點點頭,說道:「我在這兒工作了快二十年了,來拉斯維加斯出外勤的兄弟基本上都是來抓貪官的,剛才你們倆說要來抓個人,難道不是來抓貪官嗎?」
「嗚....這個......」
陳關西撓撓頭,正不知道該怎麼回復這位老特工的時候,老周卻顧自搖頭說道:「貪官該抓,甚至該殺,這些狗日的王八蛋在國內使勁貪老百姓的錢,一個個吃的肚滿腸圓的就跑到這世界賭場瞎賭,我都見過一個國內來的貪官在這裏一晚上就輸掉兩個億的,這些錢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就這麼來這兒的賭場白白的輸給老外,想想真他娘的憋屈。」
不等陳關西插話,老周自己個兒呷了口酒,慢悠悠的說道:「不過,這兩年國內風氣好了,來這裏賭博的貪官越來越少了,偶而來玩的也都畏畏縮縮的白天不敢露面,這是個好現象,我之前幾乎每個月都能接兩波像你們這般從國內來抓貪官的同志,現在基本上兩三個月才能接待一波,正好我也樂得清閒,更讓我高興的是這也說明咱們國家的吏治越變越好不是。」
老周一聊起來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沒完沒了,話多的有點不像是一個特工的樣子,不過陳關西稍琢磨便也能從老周的語氣里推斷出來這位老周同志是一個常年奮鬥在反貪一線的老特工,國家在拉斯維加斯設置這個聯絡點並不是像陳關西想像那般為了處理什麼特大安全事務或者收集軍方情報的嚴肅機構,這個小的不甚重要的聯絡站設置的目的完全是為了抓貪官的。
世界上只有兩個地方的博彩事業受世人矚目,一個是澳門,另一個就是拉斯維加斯。
澳門回歸之後就屬於大陸治理,那些官兒貪了錢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在澳門賭,所以大部分的貪官都會卷着錢借着出國考察的名義跑到這紙醉金迷的拉斯維加斯揮金如土,據老周說,這地兒的一些賭場前些年就指着大陸來的貪官活着呢,也就這兩年消停了會兒,老周也借着吏治清明的東風少了些忙碌。
陳關西能理解一個常年在外的老特工的難處,想老周隻身一人在萬里之外的異國他鄉,平凡的外表和職業的下卻乾的是特工的活兒,而且他還必須得時時刻刻掩蓋自己的身份,估計也只有大陸的同志來這兒交接任務的時候他才有機會打開心扉的聊一聊自己的心裏話。
不過,陳關西也聽出來了,老周說了一大堆都是和他自己以及這個聯絡站毫無關聯的事情,凡是涉及私隱的事情老周一概不提,老周只是把陳關西和郭胖子當初和前幾個月來的那波人一樣是來抓貪官的,他對此見怪不怪,甚至都有些漠視了。
用老周自己的話說,他在這兒工作了二十多年,多大級別的官兒他都見過也抓過,所以不管陳關西來這兒抓誰他都一點也不覺着驚奇。
陳關西順水推舟,也沒多解釋自己來幹啥的,既然老周理所當然的以為是來抓貪官的那就讓他接着這麼認為吧。
酒酣耳熱之際,老周詢問陳關西哥倆需要什麼裝備,他說美國這地別的不好,就是槍械泛濫,除了自動步槍弄不到之外,其餘的什么半自動步槍,噴子,手槍什麼的一應俱全,子彈手雷什麼的也都應有盡有。
陳關西來這兒是來抓人的,而且是抓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抓一個孔達肯定用不着槍,但是遙想到上官攬月在他出發之前說的有關那個神秘組織光榮戰線的事情,陳關西還是覺着有必要拿兩把槍防身。
當即,陳關西和郭胖子交換了一下眼神,道:「我倆輕裝簡行,隨便配個防身的武器就行。」
「那你倆需要什麼防身的武器?」
郭胖子和陳關西一起回答。
「m16,手雷,煙霧彈,閃光彈,燃燒瓶,556子彈,全息夜視鏡......」
「一把手槍,一盒子彈。」
前者是郭胖子的回答,後者是陳關西的回答。
陳關西聽郭胖子要了那麼多裝備還有手雷什麼的,嘴角使勁一抽,罵道:「你他麼要去打仗啊,要那麼多裝備有啥用?咱來這兒是來抓人的,不是來搞事情的,你他麼扛着把m16腰上再掛倆手雷,咱倆去哪兒抓人?」
郭胖子笑嘻嘻的說道:「我這好不容易出來了可不得過一把手癮,既然自動步槍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