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達看着手裏十六個紅色籌碼,暗自興奮,要是他把十六個籌碼全壓上去,一局下來就是三十二萬,三十二萬就是近乎二百萬RMB,那可是他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錢啊。
孔達腦袋一熱,說干就干,在新一輪的賭局開盤前一秒,孔達便將全部的籌碼都押給了頭戴鋼鐵俠面具的陳關西。
按照正常的順序,已經連贏了好幾局的陳關西會繼續贏下去,只要陳關西再贏一局孔達也就能翻一倍的利潤,可就在孔達目光灼熱的等待着老天爺把餡餅砸在他腦袋上的時候,老天爺卻仍下了個手雷直接在孔達的腦袋上爆炸。
牌,開了。
陳關西只有8點,少的可憐。
除了他之外的三個玩家的牌面都比陳關西要大,陳關西輸了十幾萬美刀。
小棒子好不容易又贏了一局,高興的他連蹦帶跳,可他卻沒發現陳關西遮在面具下的嘴角卻輕輕揚起,在小棒子嘰里呱啦興奮的叫着並且挑釁的時候,陳關西深藏功與名的默默笑着一言不發。
而落入圈套卻不自知的孔達卻着實懵神了,渴望暴富的美夢就如陽光下的泡影灰飛煙滅,他呆若木雞臉色煞白的癱軟在地,他混亂的腦子裏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他完了,徹底的完了。
孔達此次來拉斯維加斯只帶了十萬美刀,而這十萬美刀全都被他揮霍一空,不但如此他為了翻本還借了賭場十萬塊,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共賭沒了二十萬美刀,更恐怖的是這二十萬美刀中有一半美刀是借人家賭場的。
按照賭場規矩,借了錢是要還的,如果不還錢,孔達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下場。
孔達沒錢還賬,也不想死,他戰戰兢兢的低着頭想要趁亂離開賭場逃之夭夭,可還沒等他的腳踏出賭場大門半步,一前一後衝出兩個一米九高的壯漢摁着他的脖子撂倒在地。
賭場見慣了像孔達這樣的無賴賭徒,對付這些的人賭場也從不廢話,當即的,就有賭場大堂經理用流利的中文問道:「十分鐘之內,還錢,不還錢,後果自負。「
孔達嚇得面如土色,整個人顫抖着拿出手機來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十分鐘之內這小子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可是越打下去這貨的臉色越白,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酒桌上的所謂朋友,一起吃吃喝喝還行,要是談及借錢的人一個個都避而不談有的甚至直接掛斷電話。
賭場的大堂經理是個華裔混血,遠看像華人,近看才會注意到他的眼睛是淡藍色的,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看模樣倒是文質彬彬,他也見多了像孔達這樣的還不上錢想賴賬的人,十分鐘時間一過,大堂經理的眼中冒出一道冷色的殺氣,他揮揮手像是在驅趕一隻蒼蠅臭蟲:「Take him to the killhouse.」
夾着孔達的倆壯漢微微冷笑,不多廢話,抓着孔達然後像拎雞崽子似的將他往外拽,在賭場的門外停着一輛陰深深的黑色麵包車,車門掉漆,隱隱帶着血污的顏色。
迷糊中的孔達恐懼了,一股涼氣從他的腳底板直從天靈蓋,感覺自己像是被死神卡住了脖子,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被這幫屠夫帶走肯定就沒沒有好下場,為了活命,他拼儘自己的力量想要掙脫兩個壯漢的束縛,可他的反抗卻換來了兩個壯漢的一頓爆頭,頭破血流的孔達只能絕望的嘶喊着,在這舉目無親的異國他鄉,因為欠賭債被人抓走的他即便是死了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會像是一隻螞蟻一樣被人無情的碾死。
「嘭!」倆壯漢飛起一拳,直接將孔達砸暈。
「wait a minute.....」
突兀的,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賭場的一張賭桌前響起。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頭戴鋼鐵俠面具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走向那位大堂經理,陪同鋼鐵俠的還有一個黑寡婦一個綠巨人。
大堂經理懷抱胳膊,眯眼打量一番陳關西:「Iron man?You have something?」
陳關西見他是華人,也不跟他拽英文,直接普通話開門見山道:「他,值多少錢?」
「他?」大堂經理指了指地上癱軟一團的孔達,笑道:「他不值錢,一分錢都不值。」
「那我想買他的命,需要多少錢?」
大堂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