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敬畏的代價就讓馬通和他帶來的幾名隊員陷入危險之中,而且毫不說笑的是,事情若是這麼繼續延續下去,他們幾個都會被憤怒的人流吞噬,甚至一個都逃不出去,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什麼國籍,以前是幹什麼的,家裏有多麼有錢,那些通透都是笑話,這些暴動的難民聚力可以輕而易舉的像碾死螞蟻的一樣碾死他們,而且還不用負什麼刑事責任。
危急時刻,破破爛爛的汽車裏,灰頭土臉、鮮血淋漓的幾個人心中百味雜陳。
有人在後悔,後悔不該來這破地兒。
有人在思考,思考怎麼才能九死一生從這兒逃出去。
有人在感嘆,感嘆國內治安那麼好,為啥非要找不痛快地來這兒找死。
只有馬通還在揮舞着隨身帶着的機械鍵盤,他無力的揮着,瘋狂的叫着,他也知道,若是事態這麼發展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馬通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要是這會兒能有人出來救他,讓他跪下磕頭都行!
什麼金錢,什麼權勢,什麼地位,什麼首富,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屁!
恐懼之餘,馬通眼角一酸,竟是沒忍住直接哭了。
最危急的時刻,陳關西恰巧奔出。
馬通的眼睛被血糊住了,隱隱約約的,他好像看到有個人影衝着他撲了過來,那人的臉看不清,還不等馬通回過神,天神一般撲下來的男人就一把薅住了馬通的衣領,像抓小雞崽子似的準確無誤的把他拽了出來。
這馬通是虎,倒也是機靈,這時候,他很理智的一動不動,保持着最簡單的姿勢蜷縮着被陳關西拉了出來,隨着一頓噼里啪啦的拳腳砸下,吃痛的馬通咬着牙也沒叫喚,就這麼直接被陳關西拽着扔到了防彈車裏,早在車裏待定的郭胖子也是手腳迅速,大手一撈直接抓着馬通摁到了車座底下。
說時遲,那時快,陳關西救了馬通之後,不做任何猶豫,敏捷的手宛若鷹爪一般,撈底抄下,又抓起一哥們兒也沒看是誰直接往後扔遞給郭胖子,郭胖子繼而抓起也是迅速的塞到了車坐下。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有了第二個,就有第三個。
接二連三的,就跟串糖葫蘆似的,陳關西一個接着一個的把能撈到手的一個接着一個的救起來。
陳關西本意是想將所有人都拉回車裏的,他動作足夠快,也一個接一個的拉到了車裏。
可是臨拉到最後一人的時候,他感覺背後忽的湧起一道勁風,是有人襲擊,陳關西也沒多想抬腿反擊,他沒有使多大的力氣,只是想用腳底板把身後靠着他最近的難民踢開,可他根本沒又看到的是,在他背後的哥們兒手裏赫然覺着一根鋼棍,他向後出腿,就像上次馬桶傻乎乎的用大腿踢消防瓶似的,可笑又操蛋。
人體畢竟是肉做的,陳關西是練過,饒是如此,他也不是練過大力金剛腿,他忽然這麼回身抽腿蹬腳,毫無懸念的就撞在了鋼管上。
要死不死的是,鋼管正好直直的敲在了他的膝蓋骨上。
咔擦一聲悶響,陳關西頓感劇痛,之前經常體驗過這種感覺的他幾乎在一瞬間就確定,自己的骨頭肯定是開了花了,有可能錯位,嚴重點可能就是骨折了。
他的腿一軟,原本伸出的抓向破爛汽車最立即後一人的手就偏離了方向,直接摳在了破爛不堪的車窗上,而就是他短暫的一秒鐘的小失誤,導致手抓空了。
這短暫的抓空,卻讓陳關西再也沒有機會第二次出手。
原因是,更多的難民聽到動靜迅速圍了過來。
這些難民來自異國他鄉,他們的祖國遭受戰亂,家園被毀,親人殞命,他們每個人心裏都窩着一股火兒,這股火壓抑着,隨便一個火星就點着了,今天那個在此處出車禍的孕婦就是一個小的導火索,馬通的還擊又是第二個導火線。
以訛傳訛,難民潮中,很快救人傳有幾個人正在襲擊他們的同胞,這導致更多的人聚來,更有人拿着片刀,還有人拿着菜刀,這些人閃着明晃晃的武器,殺氣騰騰,一上來就衝着陳關西的腦袋砍去。
陳關西打了個激靈,餘光橫掃四周,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哪哪都是人,他要是站着不動肯定是死路一條,要是他手裏又個大盤雞249之類的機槍或許能殺
第三百八十四章 拼命救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