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還是豪門恩怨的問題,是楊糖和楊天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弟爭奪家族集團管理權的問題。
陳關西大致知道楊糖,也見過楊天,對這倆人不能說有太深的了解,至少他長了眼睛,能看個差不多,姐姐明顯是女中豪傑,弟弟顯然是扶不起的阿斗,為了後續的企業發展考慮,讓能力強的楊糖繼承大位肯定是最明智的選擇。
然而,老楊頭貌似執意要選楊天,這就是刺果果的護犢子,而且是很明顯的重男輕女。
怪不得楊糖會氣憤,她做到了自己該做的,卻沒有得到自己該得的,甭說她了,換成別的人也是一樣的氣憤。
楊糖的爭,楊爽的威脅,肯定是沒用的。
陳關西也大致能猜到那位未曾謀面的老楊頭的心思,在老楊頭這種封建觀念十分濃的人看來,女孩兒是給別人養的,兒子才是自己的,家業傳給閨女就是白白送給別人,傳給兒子才能讓他們家的財富一直留在楊家。
這種思想,不單是老楊頭有,大部分的中國人都有。
幾千年的固化思想要想一朝清空着實有些困難,老楊頭懷有死刑也是正常的,只是他不應該提前給楊糖做出承諾,楊糖廢了那麼大勁做成功了事業,結果老楊頭卻不認賬了,說到底錯在老楊頭兒。
楊糖氣急,楊爽爭執,說來說去說了半天,老楊頭好像還沒有鬆口的意思,看來是老頭兒心意已決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氣到心底火起又束手無奈的楊糖抓起手機直接掛斷,摁了關機。
「姐,你甭生氣~~~生氣容易生皺紋。」楊爽小心翼翼的安慰道:「老楊頭就是一時糊塗,回頭我回家好好說說他,到時候就讓他把董事的位置給你座。」
「你難道真以為我稀罕那破董事的位置嗎?」楊糖顫抖着嘴唇說道:「我是擔心咱們整個楊家的產業!擔心我們幾輩先祖一起奮鬥得來的來之不易的積累!楊天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吃喝嫖賭一樣不落下,咱們楊家的產業落到他的手裏肯定被敗光不可!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就算不當那個董事也行,但絕對不能讓楊天去做,這是底線問題!我之所以爭,就是怕他上位,現在看來,咱爸十分偏心,而且他從一開始就是糊弄我的,他最初的想法就是讓他寶貝兒子繼承家業!」
「那咋辦啊?」楊爽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道:「要不,我找倆人,把楊天腿打瘸~~?」
楊糖本來還在氣頭上,聽楊爽那麼說,她居然沒忍住嘴角上彎笑了:「玩黑的,咱誰能玩的過楊天?這種不靠譜的想法就不要再有了,楊天畢竟不是外人,對他動手對咱爸也沒法交代,我現在只是愁,愁咱家的產業到底怎麼辦?難道真的要都給楊天去管理嗎?那還不得全亂套啊。」
楊爽撇撇嘴,不知咋辦了。
楊糖嘆口氣,也是愁眉緊鎖。
陳關西低着頭,扒拉着肉餅,就當沒聽到楊糖和楊爽的討論,這種豪門恩怨的事傻子也知道躲的越遠越好,聽起來這是錢和錢的事情,如果有處理不好的話,有可能是鬧出人命來的。
多少狗血電視劇都在延續着這個劇情,這種定時炸彈,陳關西還是不碰為好,他就老老實實的打好他的比賽,什麼楊家的恩怨和他反正是沒有屁的關係,他是這麼想的,可是他沒想過的是,有些時候,麻煩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開的,當他第一天見到楊爽以及後來跟着楊糖加入肉雞直播混的時候,有些事就註定要和他牽扯上了。
至少在今天,陳關西還是美滋滋的該吃吃該喝喝。
吃飽了,睡覺,睡飽了,打遊戲,打累了,繼續吃。
時間一晃眼就來到了第二天晚上。
按照比賽安排,今日晚上,他們全員需要親自到場去報道的,簽到之後才能開始次日的比賽,大家一直遲遲的不出去倒還不打緊,突然從溫暖舒適的別墅出去,前幾天那噩夢般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在眾人的腦海。
事實上,發生在煲漢市的暴亂一直沒有結束,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暴動已經由市區裏的某個位置擴展到了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甚至是在沒什麼人煙的郊外,也時常三五成群的聚集這一些難民,這些沒有生活保障只有最起碼生存物資的難民們就像是一個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指不定在什麼時候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