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痛苦只能含在心裏,不能表達出來,就算表達出來,也只能增添別人的煩惱而已,於大局並沒有什麼影響,江乃文其實是他們最終最難受的人,他距離自己追求的目標只有一步之遙,他只想去比賽場地完成他的夢想,即便是他最終失敗了,他也無怨無悔,而不是像現在似的沒有任何說法的就說在這破地消耗着時間,眼睜睜的看着夢想理他越來越遠。
一車的人,全都無聲,成了啞巴。
氣氛最為壓抑的時候,突然間,車子卻動了。
陳關西低着頭,皺皺眉,無力道:「楊爽,別白費力氣了,不行的,車軲轆廢了,前後那麼多人,咱們是出不去的。」
「我沒動啊。」楊爽也是驚訝不已道:「不是我,是外面,有人在咱們車後面,我的天,是一輛消防車!正推着我們往前走呢!」
消防車?!什麼鬼?!哪裏來的消防車?
陳關西先是一臉懵,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急忙扭頭看身後,車後玻璃的位置,果真有個巨大的卡車頭推開人群徑直撞到了防彈車的車屁股上,卡車卡着馬路簇擁着防彈車繼續前行,壯實的卡車就像個肌肉飽滿的巨人,前行的車頭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般向前推進,卡車的車速倒是不快,可是推進效率卻是驚人的。
橫眼掃視過去,陳關西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消防車頂高舉着高壓水槍衝着難民們瘋狂呲水粗壯大漢,那大漢怒目圓睜,鐵塔一般,個頭足有兩米,身板兒魁壯,此等天神一般的巨漢只有一人,那就是狂暴。
狂暴一手拎着一個水管,冷峻着一張臉衝擊防彈車周圍的所有難民,在告訴衝擊的壓力水流之下,難民潮被硬生生的撕裂了一個口子,這也是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唯一能夠有效解決問題的辦法,陳關西並不知道狂暴和下面開車的釘子是從哪兒搞來這輛消防車的,不過話說回來,消防車是這的管用,硬是在萬人之中拼出缺口來推着陳關西幾人挪出最危險的地方。
「釘子,草!好樣的!狂暴!好樣的!!」陳關西激動的一躍而起,腦頂砰地一聲撞上車頂板,齜牙咧嘴的他高揮拳頭,一個勁兒的嗷嗷叫好。
患難見兄弟,在他最痛苦最束手無策的時候,還是他最好的兄弟靠譜,能救他於危難之中,解除他心頭之患。
陳關西感覺自己是是真的幸運,能夠在有生之年結交到這些知心兄弟,真的,他發誓,這件事完了之後,一定要請釘子和狂暴做一百次大保健!
釘子其實也是在無意中碰巧來到這兒的,究其所以,還是陳關西那顆剛剛射出去的信號彈立了功。
本來,釘子和狂暴開車行駛在另外一條馬路上,也是正在往比賽場地趕過去。
倆人剛從北邊浪回來,悠哉悠哉,打着嘴炮,走在半道上突然就看到周邊突然冒出了許多難民,而且這些難民五一不是邁着整齊的步伐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狂奔,哥倆來了兩天也知道這個國家的某些地方很動亂,但是倆人還真沒親眼見到過難民聚在一起鬧事的情況。
哥倆大致猜測,估計又是哪個倒霉催的招惹了難民,導致這些難民嘰哩哇啦的一邊喊着一邊瘋了一樣衝過去,這倆人心想閒着也是閒着,倒不如跟過去湊湊熱鬧,這好不容易出國一次,要是能看到幾千上萬人的鬥毆,哥倆回國之後也能吹好長一段時間牛B。
別人遇到這種事都是想方設法的逃,跑的越遠越好,能躲多遠就多遠,這哥倆倒好,不但不跑反而下了車腿兒着像傻叉似的屁顛顛的跟着一幫難民衝過去。
隔着老遠的距離,釘子就看到了擠在人群里的那輛黑色的宛若棺材板兒一樣的防彈車正在被難民群毆,只是那車堅固,愣是完好無損。
釘子嘖嘖稱讚,也在揣測,到底是哪個有錢人被困在這裏了?難道是某位德國大老闆?
哥倆樂滋滋的想着,抱着胳膊就在半條馬路之外的路邊看,就差個爆米花了,不然的話哥倆肯定看的還更熱鬧。
直到陳關西把手艱難的伸出汽車天窗,朝着天空打了一發閃光彈,釘子才頓感不對。
「臥槽!」釘子大叫一聲,撒丫就跑。
狂暴一頭霧水跟在後面,嗡聲詢問:「咋了這是?」
「是雞哥!」釘子着急大叫。
雞哥?狂暴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