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啵嘚,嘚啵嘚的郭胖子說了一大通,簡直把陳關西都快要繞暈了,而陳關西也慢慢明白了胖子所要表達的意思,胖子這小子是在偷換概念,偷換了『隊友』和『敵人』的概念。
對方顯然也被胖子給繞暈了,起初『綿糖』還想嘲諷,可是後來看完胖子打的一堆字,『綿糖』自己都覺着對方說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
『綿糖』再一次的安靜了數秒,然後說道:「殺隊友怎麼能算人頭呢?嗯?你們是不是不了解這個遊戲的規則?」
看到這兒,陳關西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把推開胖子,雙手打字很快噴道:「不是我們不了解遊戲規則,而是你們不遵守剛才定好的『遊戲規則』!」
『綿糖』還在堅持說道:「殺隊友不能算作人頭數。」
『肉雞』直播平台還想扯皮,還想繼續拖下去,但是郭胖子眼珠子咕嚕嚕一轉,頓時打字問了個問題,「咱們『肉雞直播』是直播平台是吧?」
「廢話!」對方馬上回了來兩個字。
胖子嘿嘿一笑,因勢利導,又道:「那我問你,直播平台靠什麼賺錢,靠什麼火?」
對方想都不想立即回道:「自然是觀眾,觀眾多的直播平台火,觀眾少的直播平台廢。」
「那我再問你,對於直播平台來說,觀眾是啥?」
「是上帝,是天,是衣食父母!」對方回道。
「那好.....」bb了半天的胖子突然間話鋒一轉,怪笑道:「既然觀眾是天,觀眾是上帝,是爹媽,那咱們是不是該徵求一下觀眾的意見?」
綿糖:「你什麼意思?」
胖子:「既然咱們在剛才殺隊友算不算人頭的問題上爭執不下,咱們不妨問一問直播間裏的觀眾,觀眾才是最公正的審判者,咱們都聽觀眾的,聽咱爹咱媽的好不好?」
綿糖:「好,沒問題,這個方法公平,聽從民意的決策永遠是對的。」
胖子嘿嘿笑,賤賤的笑容在胖子的眼前慢慢的綻放開,胖子操起耳麥,氣沉丹田的衝着直播間吼道:「老鐵們,剛才生的事兒呢你們也都看到了,現在,我就問你們一件事!剛才那句遊戲殺隊友算不算人頭?覺得算的人扣,覺着不算的人扣,然胖爺我看到你們的彈幕,看到你們的熱情!」
胖子吼完,彈幕開刷。
「」
「」
「」
「.......」
無數條彈幕像是雪花一樣洋洋落下,所有的彈幕都是統一的打『』,竟沒一個打『』。
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這幫看直播的觀眾都屬於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性格,他們肯定是想看事情鬧大。
再說了,陳關西和胖子擺明了只是個小主播,而對方卻是直播平台,陳關西和郭胖子算是弱勢群體,『肉雞』直播是強勢群體。
中國人,從古至今都是支持弱勢群體的,不管對錯與否,弱勢群體都應該得到支持。
胖子其實就是挖了個坑讓『綿糖』往裏跳,其實胖子早就知道看直播的觀眾老爺們是什麼尿性,這幫觀眾壞着呢,賊『壞』賊『壞』的......
此時。
南方某處,一個被稱之為『魔都』的城市,一棟裝修簡約的辦公室,一個剪着一頭幹練短的女人坐在一個蘋果電腦前看着直播間那瘋狂的彈幕,死死的咬着桃花色的嘴唇,愣了半天都沒回過神。
過了良久,女人探出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在電腦上敲了一行字。
「算你狠!我認栽!二十五萬,我馬上到賬!」
說罷這話,女人像是突然泄了氣一樣將電腦使勁向前一推,低聲罵了句和她氣質極度不符的髒話,「草...」
女人剛一罵完,她眼前的最新款的蘋果手機震了震,微信亮起,有人來一條消息:「嘻嘻嘻,姐,我都看到了,你怎麼慫了啊?繼續懟啊?」
女人一怔,旋即拿起手機,摁下錄音鍵,紅唇微啟,略微無奈的說道:「不懟了。」
「為啥?你怕了那倆賤人?」
「我不是怕了他們,而是怕了觀眾。」女人揉了揉眉角,眉角下是一雙睿智的眼睛,閃着精光:「五十萬和觀眾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