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牛信笑了,說道:「兄弟,貌似,你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下去打一架,五分鐘之後,你要是能出來,錢你拿走,咱們一筆勾銷。」
「我,要是不打呢?」
「哈哈哈,不打?那就更簡單了!」牛信冷哼一聲,什麼話都沒說,牛信身後的幾個黑衣壯漢咔嚓嚓的將子彈上膛,劍拔弩張準備扣動扳機。
被逼上樑上,身後無退路,陳關西已經沒了選擇。
他現在不答應,幾發子彈齊齊射來,陳關西必死無疑。
他要是答應,走進鐵籠子裏大戰一場,陳關西還能有三分生存的希望。
在牛信和皮啟沖陰冷的目光下,陳關西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的說道:「我現在是不是沒有退路了?」
「當你踏進門的那一刻,你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牛信說道。
「你的規矩?好,很好!」陳關西冷冷的說道:「希望你是守規矩的人,我打贏他,咱們恩怨兩清。」
牛信大笑道:「我牛信說一不二,一個唾沫一個釘,你現在進籠子,要是能活着出來,我就認了你這個朋友。」
「可以,希望你說話算話。」
陳關西不再多說廢話,他轉身走下樓梯,直直的走向鐵籠。
一瞬間,全場的焦點都落在了陳關西的身上,數十個人驚訝而又興奮的看着不算強壯的陳關西,真不知道那看似瘦弱的身軀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敢去和狂暴交戰。
眾人愣了一秒,隨即又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喊叫聲:「吼吼吼!開戰!開戰!」
「狂暴!狂暴!」
「撕了他!」
人群像是沸騰的開水,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水泡,所有的人都目光熾熱的盯着陳關西,也盯着那個蹲坐在牆角的狂暴。
「吱嘎......」鐵籠子,緩緩的打開,吱吱呀呀。
陳關西率先進入鐵籠子,站在了籠子的一角,一臉冷峻,一言不發。
陰暗的燈光下,一個高大如山的身影邁着厚重的步伐緩緩的走進了鐵籠子。
近距離觀察狂暴,陳關西只感覺一道兇猛的野獸氣息撲面而來,陳關西心中一凜,心中暗暗警惕。
而狂暴,卻是冷漠的看着陳關西,在那雙冰冷的不帶有一絲絲感情的眼睛裏,眼前的陳關西不過是另外一具屍體罷了。
陳關西冷靜的觀察着狂暴,在戰鬥之前,他在尋找狂暴身上的弱點,這是陳關西作戰之前的習慣,他不會打無準備的仗,他心裏也清楚任何一個人不管多麼強大都會有命門,只要能尋找敵人的命門加以攻擊就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果。
同時,陳關西也一眼掃到了狂暴的弱點。
狂暴的左臂在滴血,鮮血如同狂涌,一滴滴的滴落在地,砸在地上,映紅了地面。
狂暴沒有捂左胳膊,也沒有療傷,他沒有做任何的處理工作,只是任由鮮血在流,用身體的白細胞一點點的修復他那被利斧砍傷的胳膊。
陳關西皺皺眉,說道:「你受傷了。」
狂暴什麼話都不說,他安安靜靜的站着,好像沒有聽到陳關西的話,似乎在狂暴的眼裏,他沒有和一個死人說話的必要。
陳關西又皺皺眉,道:「兄弟,我不想乘人之危,就算你不包紮縫針,至少吃點止疼藥咱倆在干。」
這一次,狂暴終於抬起了眼睛看向了陳關西,狂暴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異樣,也多了絲絲驚訝,狂暴沒想到這個屍體居然會這麼說,這讓狂暴感覺異常的驚奇。
狂暴靜默着,突然開了口,聲音如同地獄裏敲響的喪鐘,沙啞帶着滄桑:「小子,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我不殺你,留你半條命。」
陳關西怔了怔,隨即嘴角一撇,笑着回道:「這句話我也送給你,我會給你留半條命的。」
「哈哈哈哈,有種!」狂暴大笑。
「哈哈哈。」陳關西也跟着笑,可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麼。
兩人隔着籠子站穩了,這時,之前的矮小男人又一次的鑽進了鐵籠子裏,他手裏攥着麥克風,目光熾熱,還是那般瘋狂的喝道:「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將是我們今天白天的最後一場比賽!就讓我們看看這位年輕的小伙子到底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