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換洗衣物,梳妝沐浴的女人來,男人收拾起來則顯得簡單許多,這不,在李秀寧一邊泡着花瓣浴,一邊琢磨着如何挖坑時,周成已風捲殘雲的吃下兩大碗米飯。
「填飽肚子的感覺還真是好啊。嗯,對了,你剛才什麼來着?」
打個飽嗝,周成端起茶杯,懶洋洋的看向對面男子。
長得帥也就算了,居然還穿着身白衣,坐在那裏故作深沉的拗造型?這不是明擺着搶哥風頭嘛。對於這種不識相的傢伙,周成向來深惡痛絕,若不是看在李秀寧的面子上,他才懶得浪費時間搭理對方。
「在下李靖,此番前來是為感謝先生不計前嫌,於山中仗義出手,救下姐性命……」
李靖拱了拱手,結果話還沒完,周成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咳咳,你啥,你叫李靖?」
李靖神色肅然,「先生也聽過某家名號?」
周成精神一震,萬萬沒想到,這騷炮男竟是日後北滅東突厥,西破吐魯番的大唐軍神。這可是絕對的猛人啊。若將其挖來,不僅可以斷掉老李家一條臂膀,更是能解決自己光杆司令的尷尬局面。
想到這裏,周成目光頓時變得熱切,「何止是聽過,我對李兄的敬仰,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黃河泛濫,今生得見,當真死而無憾矣……」
看着口若懸河,唾沫橫飛的周成,李靖臉上除了茫然外,就只剩下大寫的懵逼。
他雖才學出眾,文武雙全,可入仕以來,做得始終都是芝麻大點的官,別是有所建樹,就連像樣的功績都未曾有過,可以,除了死去的楊素和對自己極其欣賞的李世民外,這大隋朝根本就沒有人將他李靖看在眼中。
然而如今,年紀輕輕便成為大宗師,更是被聖上看中,主事秘聞司的周成,竟對自己出了敬仰二字……
這讓李靖再受寵若驚之餘,也忍不住泛起嘀咕。
「此人言談不似客套作偽,突然變得如此熱情,莫非,他有斷袖之癖,龍陽所好?」
下意識抽了抽手,等發現周成抓得很死後,李靖渾身雞皮疙瘩瞬間就冒了出來。
好在這時,一道輕笑突然傳來,「兩位聊什麼呢,聊得這般熱絡,竟連手都拉起來了。」
「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周成暗自腹誹,卻不得不鬆開李靖,抬眼向前看去,結果這一看,他目光就有些挪不開了。沐浴後的李秀寧,竟恢復了女兒打扮。頗具胡風特色的皮襖,搭配着錦緞口褲,不僅上身曲線飽滿突出,也將纖細蠻腰勾勒的猶若扶風楊柳。隨着她舉步而來,類似後世流蘇般的墜飾,在修長美腿間來回搖曳,整個人看起來既有英姿颯爽,又不失婉轉嫵媚。
「咳咳!」
見周成兩眼發直,一副色鬼投胎的模樣,李靖終於知道,李秀寧在胡姬樓中為何會那般失態了。當即用力咳嗽兩聲,本是想提醒周成非禮勿視,卻沒想對方竟直接來了句,「李兄,可是着了風寒?若是身體不適,那就是回房去休息吧。」
李靖:「……」
剛才還熱情的要死,恨不得拽着自己抵足而眠,如今見到李秀寧,卻嫌自己礙眼,直接開口攆人,這是堂堂大宗師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李靖覺得很受傷。
到是李秀寧顯得相當淡然,微微頷首,示意李靖放心,便笑意盈盈的轉而看向周成,「你瞧個不停,莫非是我臉上污穢沒有洗淨?」
「沒有,只是心有感觸罷了。」
周成嘆道:「今日得見秀寧姐,方知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當真是存於世間,而非空穴來風啊!」
「噢?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容貌到是頭次聽,不知出自何許典故?」
李秀寧饒有興趣道。
「典故沒有,只是民間口口相傳的故事。這閉月嘛,得就是春秋戰國時期,越國有個叫西施的絕色美人,她在河邊浣紗時,倒影被水中魚兒看見,魚兒驚艷她的美貌,竟忘記游泳漸漸沉到河底,所以,這西施便有了沉魚之名……」
周成隨口着,等王昭君和貂蟬講完,輪到楊貴妃時,他才突然想到,這位主還沒有出生。無奈下,只得將羞花的名號,順嘴按在李秀寧身上。
「這沉魚落雁閉月,倒也是名副